白华英正欲说话,她瞧着那伤,又心疼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师兄,这……这手往后还能动吗?”
封温城将她微微拉开了些,温声道:“他是大夫,又医术了得,想是无碍,你不要惊扰了她。”
站在一旁织羽奉了茶过来,见这些人对白华英这样上心,一时觉得这姑娘不简单,保不齐便是以后的主母了,啧,要解决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伺候好主母,吹耳旁风也好,折磨狗男人也好,那还不都是后院女主子的事儿。
看来这个大腿是
一定要好好抱着的。
众人挤在一块儿,封锦兰在她身旁拉着她的胳膊,好似那要挑石子木屑的人是她一样。
当归将工具一一摆在桌上,那细长的夹子要挑开肉将东西夹出来,是何等的疼,白华英咬着牙,死死的忍着。
她额间渗出了细细的汗,石子挑了好几颗放在一旁的帕子上,白华英咬着牙默不作声,脸却因痛苦而皱作一团。
封锦兰心都要疼碎了,“怎么回事?不是有麻沸散吗?你倒是给她多开一点,人都快疼过去了!”
肉里挑石子,简直就是要命的活计。
魏忍冬迫于多方位的压力,如今拿捏子的手抖都不敢抖,可偏偏这又是与血肉打交道的活计,璟王站在她身后,一只手忽的捂着白华英的眼。
白华英的世界忽的静了下来,那双炽热的手护在她的眼前,她眨了眨眼,璟王却发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淌了下来,心顿时揪着疼。
白华英疼得厉害,浑身都在发颤,眼前甚至有些晕,封锦兰盯着那手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华英,你不如说说旁的事,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封温城看了眼疼得冷汗直冒的白华英,她
摇了摇头,“没……没有。”
璟王的手暗中戳了戳她削薄的背,有些不甘心似的。
魏忍冬见状打趣道:“十四五岁的年纪,能有个什么心仪的?这一辈子可长着呢,还是晚些再谈的好,免受相思苦啊。”
封锦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师兄,这么些年,光看着你美人不断,也没瞧见有哪个让你饱受相思之苦的,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别扭。”
魏忍冬挑完了右手的石子与碎屑,打量着那卡在筋上的木刺,深吸了一口气,“我对每个美人都赠过相思苦。”
“切,你若是个姑娘,不知被浸了多少回的猪笼了。”封锦兰一句无心的话,却勾起了白华英最痛苦的回忆。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漆黑的眼前就似那湖水,将她淹没其中,璟王察觉到她浑身颤抖,忽的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圈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连封锦兰都惊呆了,“你……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可还是个小姑娘。”
璟王扣着白华英的手,指尖微颤,“不过是个及笄未到的孩子,她救了太子,本王自然要替太子照顾周全。”
这借口找的,真真是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