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找出这养蛊之法,再多一月,必然能找到解蛊之法,只要您少动怒,臣一定能替您将这蛊虫解了。”
舒太医早就没有研究这蛊虫了。
他如今所说,只不过是要让夏弘怀抱希望。
他可不想夏弘因为万念俱灰,忽然就自我了结。
这算是,近来所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闭上眸子开始再度沉思,夏弘手中握着的底牌已经不多了。
真正有可能为他所用的,只有那时时刻刻被沈烬墨鄙夷与针对的侍卫司了。
旬相,还有旬相这百官之首,他亦是极其怨恨沈烬墨。
只要这两人选择同自己合作,沈烬墨一死,那这神都也当固若金汤。
“挑几个眼生的太监跟着朕,再将所有暗卫尽数调到朕跟前,护朕出一趟宫。”
抬手指向舒太医:“你同朕一道,带上药箱,将朕身上的病气压住,莫要让他们瞧出分毫。”
如今这神都遍地皆是狼子野心之人,夏弘这般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大太监将夏弘送上马车,又亲自看着夏弘的马车消失于眼底,才赶忙转身跑回金殿。
趴在寝殿的地砖之上细细闻着,在他瞧来,这鲜血中含着的腥臭味,已经是夏弘给予他们的最后一点提示。
今日出宫,更是给予他们救出沈烬墨的最后一次机会。
再找不到沈烬墨,他们都得掉脑袋,这皇宫伺候的下人,自然都要重新换上一批。
顺着那股子血腥味找到龙床,将所有床单被褥一股脑掀开,一块冬暖夏凉的白玉展露在大太监跟前。
趴在那白玉上找了好一圈,大太监总算瞧见那缝隙之下布满的斑斑血迹。
心头如擂鼓,是找到正确答案与生路的欢呼。
推了一阵子床未曾推开,大太监赶忙跑出寝殿求助。
“快,快去找人,一道来找机关。”
“沈大人…沈大人必然在龙床之下,救出沈大人,我们就都能活了。”
宽敞的帝王寝殿忽然多出了数十名宫人,有人负责在各处寻找机关,有人负责将寻找之时弄乱的一切,迅速归位。
找了许久都未曾瞧见端倪的大太监有些气馁,朝着那床底猛然踢了一脚。
下一瞬,整块白玉开始下沉挪动,一条恢宏的暗道,展露在所有人跟前。
打着灯笼走入暗道,这地宫的恢宏令所有人为之咋舌。
“你们瞧瞧,就算是将沈大人藏起来,皇上也当备上最好的地方。”
“是啊是啊,皇上那是一点委屈都不愿让沈大人吃。”
“幸好我们都找到,不然不仅自个儿的脑袋,我一家老小的脑袋都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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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田府,小太监去里头报了个信,田定便拉着阖府上下恭恭敬敬迎了上来。
“臣田定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