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为了韩洲挑衅一国之君,夏弘再好的性儿,也当被磨损殆尽。
“忘衡,他可还真是你纵容出来的好夫郎啊。”
威胁谢南星以达成为韩洲这死者做出决断失败之后,夏弘转头变成威胁沈烬墨以控谢南星。
显然,用沈烬墨当筹码的夏弘,赢了。
因为谢南星仰起的头,垂下了。
撑在泥地之上的手,通过拼命钻入泥地之中,压抑着心头的不甘。
沈烬墨将鞭子扔到墨平手中,不顾谢南星的抵抗,死死将谢南星抱在怀中。
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拍谢南星的后背,沈烬墨贴着谢南星的耳朵,一遍遍祈求。
“谢南星,你冷静一点。”
“韩洲死了,你难道也想要陪着他去死,去给他殉葬吗?”
“谢南星,我不允的,我们拜过天地的。”
“谢南星,你要陪着我的。”
扬起的手划过沈烬墨的脸颊,留下一条红痕。
谢南星重重闭上眼眸:“沈烬墨,放我下来。”
又轻又无助的嗓音,让谢南星整个人瞧起来,快要碎掉一般。
沈烬墨眼中的不满化作了发狠的警告:“谢南星,你是我的夫郎,你这辈子都只能替我殉葬。”
将谢南星直接扛在肩膀,又因听到谢南星喊着哭声的干呕,最后选择一手将谢南星死死搂在怀中,一手捂住谢南星的嘴,不让他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话。
发疯一般的捶打带着宣泄落在沈烬墨身上,最后变做狠狠咬在沈烬墨手臂上的一口。
这是谢南星头一次,在沈烬墨身上留下带血的伤痕。
脸上一道,手腕之上一道。
马车车门被打开又关上,往日只需一人坐着的马车前室,现在挤了包括陆白在内的四人。
谢南星直接瘫软在马车车壁之上,闭上眸子喘着粗气。
沈烬墨用浸泡过热水的帕子,轻轻替谢南星将手上、脸上、脖颈上的脏污擦拭。
拿出一直藏在药箱的药膏替谢南星涂上,一边包裹一边轻轻吹着。
马车内极其安静,马车之外的黑夜,更是寂静异常。
沈烬墨刚要将药箱收起,原本闭上眼睛的谢南星睁开了疲惫的眸子。
低头拿过药膏,开始无声的替谢南星清理着脸上和手腕上的伤处。
“沈烬墨,你既知原委,缘何不护他?”
谢南星不是因为沈烬墨是那导火索而伤了沈烬墨,他是因为沈烬墨知晓一切,却从未想给韩洲留下任何生路。
“谢南星,他活着,我就当死。”
他与韩洲,只能活一人。
“沈烬墨,爱你好难,做你的夫郎好累,我想歇一歇了。”
陪着谢南星坐在马车旁边,过了良久,沈烬墨轻道:“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