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会你在马车上睡觉,不准再站在马车旁一直等着,免得旁人见到了,还以为我找了个英武的男儿做马夫,成了那出墙的男儿。”
话自然是玩笑话。
谁家马夫能这般英武?
谁家马夫能有这般杀气?
谁家马夫能引得满神都畏惧?
沈烬墨又将人搂紧了几分,一口含住谢南星那透着光亮的耳骨:“白日替家主赶马,晚上到床上给家主当牛做马,是沈某的荣幸。”
“呸,油嘴滑舌。”
谢南星啐了沈烬墨一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凶,带着歉疚坐在沈烬墨怀里好好让沈烬墨亲了一会子。
“那家主要不再尝尝,喜不喜欢我这马夫?”
这话无人回应。
自然不是谢南星不想给予回应。
嘴都被堵了,呼吸也被夺了,谢南星拿什么去回应?
午后透着温暖的日头洒下,谢南星不仅陪着沈烬墨用了午膳,还陪着自家马夫胡搅蛮缠了一顿。
不久前穿着的那身皱巴巴的衣裳自然不能再穿,谢南星在汤泉中洗漱之后,便换了一套新的衣裳。
坐在去往太傅府的马车之上,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红扑扑的模样,是一眼便能瞧出来的好颜色。
听到门房动静,阿顺亲自迎了出来。
沈烬墨朝着阿顺点头,搂着谢南星从马车上下来:“今年可断不能再瘦再生病了,不然就是沈某这个马夫的错过。”
谢南星瞪了沈烬墨一眼:“你好好的,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瞎胡吹。”
午后在床上消食之时,谢南星便不停推挽,说是时辰来不及。
如今这时辰不是刚刚好吗?
送完谢南星,沈烬墨正好去侍卫司。
黏糊糊的两人在太傅府前道了别,谢南星在阿顺的引路之下,朝着许久未曾进过的书房而去。
同暖阁比起来,书房到底是更为严肃的地方。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谢南星如今都是在暖阁同吴辞修闲聊几句。
推门而入,如今坐在书桌前的吴辞修,鲜见的身着一袭颇为宽松的寝袍。
从来不会于人前失礼的人,如今竟然以这般刚刚沐浴更衣之模样,来见了谢南星。
就像是太傅其人卸掉了身上所有的铅华,回归了其呱呱坠地之时的纯粹模样。
诸般异样随着吴辞修轻敲桌子的声响被压住,谢南星朝着吴辞修磕了个头,又对着吴辞修拱了拱手。
“见过太傅,太傅安好。”
吴辞修瞧着谢南星今日这极为讨喜的模样,倒也没再揪着谢南星忘了规矩,非要跪拜的事情。
“南星今日气色瞧着又好了不少。”
谢南星坐在吴辞修对面的椅子上,吃着阿顺给两人剥的果子:“太傅年轻时必然是个美男子。”
往日的吴辞修纵然慈爱,于谢南星而言,那都是身上披着霞光的人物。
今日这般松快,才让谢南星敢多看吴辞修几眼。
“那可不,小主子当年跟随主子在军中,可有那玉面郎君的美名。”
“主子每次听着这美名,那可都是要生闷气到喝上半壶酒,再缠着小主子,非让小主子说永远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