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这下放心了,含笑道:
“你们既然夫妻恩爱,其他的就不必挂心,二郎从小就是个有谋算的,你听他的也对,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此外这敦伦之事,原本是大礼,你也不必太过害羞……”
见雪娘一副臊得没边模样,眼角都红了,便一笑道:
“总之二郎不是个孟浪的,你只多顺着他就是了。”
自此,雪娘对洛子清更加地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做足了贤淑二字。
过不了多久,连徐氏也知道避子汤药的事。
她日常见子清的机会不多,时不时地把荀嬷嬷和月婵叫过来。
无非问问子清日常起居,身体情况。
两人圆了房,她难免会关心起雪娘的肚子。
问了几次荀嬷嬷,荀嬷嬷都应付过去。
终于有一次,说漏了嘴。
徐氏见雪娘两个多月没动静,嘟囔着说:
“怕不是不能生吧,好些人家,圆房一个月,就有喜了。”
按理说,这才两个月,徐氏也太急了些。
荀嬷嬷虽然听了二爷嘱咐,骗二奶奶喝着避子汤药,但瞅着二爷模样,心里倒是很疼这位。
再说雪娘对下人向来不摆架子,又大方又宽厚,荀嬷嬷心里早就偏向她了。
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二爷给二奶奶喝着避子汤药呢,哪里会有孕。”
徐氏一听大惊,什么?
荀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掩盖道:
“大概二爷刚去兵部任职,还不想要孩子吧,可能过几个月就不给喝了。”
徐氏心里也不知道这事算好还是坏,挥挥手让荀嬷嬷退下。
以前钱嬷嬷在的时候,她还有个人,可以说说贴心话。
如今这事,竟找不到人絮叨。
正好徐若云过来请安,见姑母脸色变幻莫测,似喜又似忧,忍不住好奇地打听:
“姑母可是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让若云也欢喜欢喜。”
徐氏心里正琢磨呢,张口就说:
“倒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你说二郎不想让罗雪娘生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徐若云本打算听姑母的,安分守己等上一年半载。
再由姑母与表哥提,纳自己入门为妾。
只是听姑母的意思,竟然想让自己回西川避嫌,等表哥同意了,再派人去老家接自己回来。
徐若云可比这位姑母清楚表哥的脾性。
要他松口答应纳自己,怕是不容易。
最好是能生米做成熟饭……
听说表哥给罗雪娘喝着避子汤药,她心里便起了各种念头。
若是自己能一举怀上,以后还有罗雪娘什么事?
夜里辗转反侧,烙饼似的睡不着。
这日寻了个机会,炖了红枣糯米粥,巴巴地端到乾坤阁,去洛子清书房里等着。
听到表哥回来的脚步声,她理了理头发,让几缕青丝从鬓边垂下。
她反复在镜子前琢磨过,这种姿态最显妩媚。
表哥进了书房,她便袅袅婷婷地走过去,扭着腰肢蹲下行礼,务必让身体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
洛子清眉头皱了皱,没搭理徐若云,对身后跟来的月婵轻声斥责道:
“不是叮嘱过,书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