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不想解释那么说,直接对皇上言明丹药和治病的药相克,不过看皇上那表情,应当会选择继续服丹药。
这样也好,不用谢京墨出手,皇上就能因为吃丹药成瘾而猝死。
一个赶着送死的皇帝,她才懒得劝。
皇帝把希望的目光转向国师,语气变得温和起来:“国师,朕的病丹药能否治好?”
“那是自然,丹药的神奇之处皇上日后会慢慢知晓,乐平县主质疑我,分明是不想让皇上长命。”国师说着行了个礼:“还请皇上对她以示惩戒。”
余非晚倏尔抬眼看向国师,刚好看到国师眼中一划而过的阴险。
她心里提高警惕,这国师是有人特意派来的,依皇上对国师的信任,很有可能听国师的话把皇位传给旁人。
看来还是要拆穿国师才行。
“皇上,既然国师的丹药这么厉害,不知他自己是否敢吃呢?”
国师脸上的笑一凝,没想到余非晚这么难对付,这一问让他莫名心虚不少。
“这丹药是专门为皇上炼制的,我哪有资格享用?”
“是没资格用,还是根本就不敢用?”余非晚咄咄逼人。
国师脸上顿时一片冰寒,成功让皇上怀疑起来。
皇帝从枕头下摸出一盒丹药,递给国师,命令道:“既然国师说这药有好处,那朕便赏你几颗,你当着朕的面吃掉。”
“这……”国师脸上有些为难:“这是按皇上的身体状况调的药,皇上吃才最有效。”
“国师,你当朕是傻子吗?”皇帝语气一重便不住的咳嗽起来。
国师站在一旁,急切开口:“皇上,您这病是邪气入体,需要日日服用丹药才能治愈啊。”
皇帝好不容易停下咳嗽,缓了半晌,再次把丹药递到国师面前:“你若不吃,朕现在就找人砍了你的脑袋。”
余非晚眉间闪过少许得意,真当皇上是好糊弄的不成?皇上当年能登上这个位置,又能控制朝局这么久,绝对不会任国师摆布。
国师接过丹药,心都在颤抖,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把丹药吃了下去,遂跪地道:“谢皇上赐药。”
皇帝这才满意的重新躺下:“你们退下吧。”
国师别有意味的看了余非晚一眼,再次开口:“皇上,就算臣的丹药无毒,也不能证明乐平县主的药就与臣的丹药相克。”
“说不定乐平县主存心要害皇上。”
国师无论如何都想置她与死地。
余非晚冷声道:“国师,我开的药留有方子,没有一味是有毒的,你这么急着让皇上对我产生怀疑,莫不是做贼心虚,想把我除掉,免得以后能救治好皇上?”
“你胡说,本国师从来没这样想过,分明是你狼子野心,挑拨臣和皇上之间的信任。”
皇帝不耐烦的挥手,语气里带了些不满:“退下,朕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现在还需要余非晚给摄政王下毒,自然不会处置她。
有了国师,待余非晚事成之后,他便可以让国师说余非晚是祸国灾星,到时候谁也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