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对着余非晚轻嗤一声,甩袖离开大殿。
余非晚对着皇帝浅行一礼,扭头往外走。
皇帝睁开浑浊的眼睛,眼中带着浓浓杀意,但凡知道他秘密的,都得死,国师也不例外。
余非晚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国师扶着护栏,躲在一角扣着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催吐。
她笑着走过去,猛地拍在国师后背上,嘲讽开口:“国师这是在做什么呢?不是说丹药有益身心吗?你怎么还想要吐出来呢?不怕皇帝知晓此事?”
国师被这么一拍,丹药彻底滑入肚子里。
他直起身子,拿拂尘指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敢与太子作对,你不想要命了吗?”
“哦?原来是太子的人,也难怪。”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太子这是想弑君?”
国师立马闭了嘴,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
她笑得更加灿烂:“才坐上储君之位,这便等不及了?你那丹药里有什么你自己清楚,以后莫要再找我麻烦,不然我定然揭穿你。”
国师不屑冷笑:“就凭你?你医术就算再高,也分析不出丹药中所用的东西。”
余非晚更是不屑:“就你那些歪门邪道,真以为炼得是神药?”
“凭太子一个人,不会贸然派你来暗中害皇上,说说吧,还有谁站在了太子那边?”她双手环在身前,一脸悠闲。
国师扭过头去:“本国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丹药里用了血,你炼制那么多颗,害了不少人命吧。”她继续拆穿他。
国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之前他听太子讲过这个乐平县主,他以为只要皇上相信他,小小一个乐平县主不足为惧,实在没想到他们仅见过一面,她就能看透这么多。
要是再让她猜下去,那还得了?
他急忙打住她的话:“我这丹药加的都是灵气和功力,皆是为了皇上,皇上也允许我如此炼药,和皇帝相比,耗费些功力又如何?”
竟然是皇帝允许的,余非晚眸子沉了沉。
她上前,蓦然抓住国师的衣领,直勾勾盯着他:“告诉我,你们用谁的命?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被毒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国师眼底闪过一丝惧怕,他可是有听过独摇神医的名号,深知她并非善类,完全有可能折磨他。
他语气低了几分:“乐平县主,我可是国师,你若害我,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你觉得我会怕吗?说!”她猛地厉喝一声。
国师吓得浑身一抖,颤抖着嘴唇道:“是土匪,还有关押在天牢的死刑犯,这都是为民除害啊,那些人烧杀抢掠,本就该死。”
余非晚手一松,甩开国师。
国师后退几步,身子撞到护栏上,撞得老腰生疼。
他一抬头,就见余非晚缓缓走远,清冷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戾气。
余非晚每走一步都很沉重,皇帝为了长生,亲手杀害自己的子民,那些土匪就算是该死,也应派人去剿匪,光明正大的斩首示众。
用子民鲜血来炼药的皇帝,还有什么资格坐这个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