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洛垂着头,脸上红扑扑的,猎场那日,她与温侍卫各自保命,闹得那般僵,也不知温侍卫有没有对她嫉恨在心。
若不是她,温侍卫也不必被迫娶她。
余云洛眼中闪过一些愧疚之色:“温侍卫愿意娶我,是我的荣幸。”
“这是应该的,我毁了你的清白,无论如何都该负责。”
坐在左边的温老爷哈哈大笑:“我看你们相谈甚欢,想必是满意的,不过这中间始终是有误会,不如四姑娘带诏儿到府里逛逛,有些话也该说清楚。”
“对,你们此前闹了些不愉快,还是说明白为好。”余老爷在旁边附和着:“我同亲家,在这里谈谈婚礼的事宜。”
余云洛主动开口邀请:“温侍卫,花园里秋海棠开得甚好,不如我带你一赏如何?”
“有劳四姑娘。”温诏没有拒绝,他的确有些话要对余云洛说。
余云洛微微颔首,带着温诏离开前堂。
后院里,余非晚正在研制自己所用的解药,就见春杏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二姑娘,那个侍卫来府里向四姑娘提亲,带了很多聘礼,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圣旨已下,他不娶也得娶,至于四妹妹以后过得如何,全看她自己,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她把手中的方子递给春杏:“你去帮我抓这些药来。”
“是,奴婢这就去。”春杏接过药方,很快离开屋子。
余非晚继续研制手中的药粉,离毒发时间越来越近,皇帝不给解药,想要熬过去还是得凭自己。
余云洛那边她才没心情关注,她答应的都已经做到,余云洛和那名侍卫之间早晚都会说开误会,成亲也是必须的,以后这府里就只有乔氏和余书蝶了。
她才研制没多久,门外就闯进一批人,二话不说就要捉拿她。
余老夫人拦在房门前,急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凭什么要闯余府?”
侍卫统领冷笑一声:“皇上有令,乐平县主毒害皇上,押入宫中审问。”
“不可能,晚晚是神医,怎么会害皇上?”
“老夫人,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再拦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侍卫统领语气中带着冰寒。
余非晚拿药的手一抖,皇上怎么会知道她暗中在他的药里做了手脚?按理说离皇帝病死还有两个月才对。
难不成她说的话让如贵妃听了去?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打开房门,望向院门口:“祖母,您莫要因为这些事伤了身子,我跟他们走就是。”
老夫人转过身来,一脸悲痛劝道:“晚晚,这可是大罪,我怎么能看着你去死?”
“没做过的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定我的罪。”她眼神坚定,示意老夫人放心:“祖母,我不会死的,只不过是进宫一趟而已。”
她拾阶而下,在统领面前站定:“统领,我自己会走,你不要为难旁人。”
“乐平县主倒是识趣,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们自然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余非晚刚走出两步,老夫人叫住她:“晚晚,我晚上等你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