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趴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哭着道:“皇兄,皇兄请你看在臣妹的份儿上,就饶了承儿这一回吧,他是你的侄子啊,我就承儿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没有他的皇兄……”
正当魏帝又气又无奈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到!”
一瞧见陶太后来了,昭阳宛如看到了救星,一把抱住了陶太后的大腿,哭着扯嗓子:“母后,母后您帮帮女儿,救救您的外孙吧!”
陶太后没说话,倒是跟随在一旁的方姑姑上前,扶住昭阳,“公主,您是天家皇女,代表着的是皇家的形象,无论在何时,遇到何事,都不可失了分寸,快起来吧,太后娘娘自有定夺。”
昭阳听出了方姑姑这怀里的意思,赶忙起来,胡乱地擦了把眼泪,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
而这个时候,魏帝已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义庄的事儿,哀家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承儿的确是做错了,该罚。”
昭阳听到罚这个字,就想要说什么:“母后……”
不过她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方姑姑按住了手背,方姑姑朝她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魏帝顺着陶太后的话问:“那母后觉得该如何罚?”
“承儿会养成如此急躁的性子,与昭阳也是有脱不掉的干系,昭阳也是打小就被哀家给宠坏了,自己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照顾孩子上,也是缺了经验,正好,哀家最近也打算去庙里礼佛,就让承儿随哀家一块儿过去,寺庙里清净,让他在里头面壁思过的同时,也能把急躁的性子给定一定,免得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出来,皇帝你觉得呢?”
陶太后这一招可以说是非常高明了,名义上是让燕柏承去寺庙里思过,但在皇家寺庙里,哪儿会吃苦,而且还有陶太后在,顶多就是吃两日素食,不痛不痒的也就能回来了。
魏帝也觉得这个法子最好不过,马上接道:“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谁知,话没说完,武平侯就站出来不同意了:“陛下,臣觉得锻炼一个人的心性,单纯只是吃斋礼佛是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