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昭阳哪儿还顾得上这些,直接将太监一脚给踹到了一边,“滚开,本公主也是你可以阻拦的?”
魏帝看到昭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只觉得头疼,尤其此刻昭阳还披头散发的,哪儿有半点儿天家长公主的模样?
而且,还未得召见就直接闯了进来,魏帝沉下脸道:“昭阳,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昭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先磕了两个响头,“皇兄,千错万错都是臣妹的错,是臣妹没有管教好承儿,才会让他犯了错,开路一事的确是承儿太过于心急了,但他也是一心为了能够早日出去,让被困在义庄里的人都能够出去,请皇兄看在承儿这几日也是尽心尽力的份儿上,也算是功过相抵,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不等魏帝开口,武平侯已经反怼了回去:“倘若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时就该跳到水里去救人,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河边,还需要璟儿来为他善后。”
“承儿年纪还小,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不能被吓傻了吗?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在皇兄的面前,贬低我的承儿,而去抬高你的那个私生子吗?怎么,你以为他只是运气好救了几个灾民,就能取代承儿,坐上武平侯府世子之位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只要我一日坐在侯府主母的位置上,就休想让那孽种踩在承儿的头上!”
魏帝听到这话,也不由沉声打断:“行了昭阳,怎么越说还越没有边了,看来平日里是朕太过于迁就你,才会叫你养成了如此口无遮拦的性子,一口一个孽种的,像什么话,这是一个天家公主,一品亲侯的当家主母,该说的话吗?不管燕璟从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既然他已经入了武平侯府的族谱,就是堂堂正正的燕家后人,哪怕是你,也不能说三道四的,像方才那样的说辞,朕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否则朕就要责罚你了。”
昭阳也是被气糊涂了,有些话,她可以在私底下讲,但放在正式的台面上,就会显得她很没有教养。
“皇兄,臣妹方才是太着急了,是臣妹不小心说错话,日后再也不会了,只是皇兄,承儿他真的不是有意的,臣妹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在义庄的这几日,承儿一直都是亲力亲为,每次施粥的时候,他也是站在第一个,亲自给每一位灾民打粥,皇兄您不能因为一件小错误,而否定承儿他之前所有的付出啊!”
武平侯跟着反驳:“只是施了几日的粥,便能抵消一条人命吗?”
昭阳扭头和武平侯直视,几乎是用痛心疾首的语气问:“姓燕的,你到底有没有心,就算是你再不喜欢我,可承儿他是无辜的呀,他的身上流着的是你燕家的血脉,你就一定要将他给逼到绝路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肠的生父?”
“昭阳,如今是在论灾民被石头压死一事,而不是我如何去做好一个合格的父亲,是,这些年在教育承儿的问题上,我这个做父亲的的确是失职,但他做出今日这般的举动,除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之外,你这个做母亲的,更是首当其冲吧?倘若不是你这些年对他的溺爱,会让他这么为所欲为地行事,而不考虑实际后果吗?今日若不严加惩治,日后他岂不是更肆无忌惮,到时再想管教,可就为时已晚了!”
昭阳气急,冲过去就动手去掐武平侯,“你就是想害死承儿!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害死了承儿,好让燕璟继承你的位置?是不是是不是!”
魏帝真是头疼不已,用力一拍桌子,带着怒气道:“够了昭阳,马上给朕停下来,不然朕现在就把你给拖下去!吵吵嚷嚷的,甚至还动起手来了,你以为这是你的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