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武平侯不依不饶的性子,魏帝皱了下眉道:“那你想如何?”
“把他放到军营里,军营最是能锻炼一个人的毅力,在短时间内改掉一个人不好的习惯。”
昭阳一听,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反对:“不可以!皇兄,绝不可以让承儿去军营,承儿还是个孩子,把他扔到那种地方,他会没命回来的!”
“笑话,我十岁便跟着父亲上战场,十五岁已经能够上阵杀敌,燕柏承他身为我燕家的儿郎,却连这点儿苦也吃不了,传扬出去岂不是成了我燕家的笑话?”
昭阳也不甘示弱地反怼回去:“你对承儿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这次却要把他扔到军营里,说得好听是锻炼他,其实就是想要变相地折磨他,没了承儿在前面拦路,你才能更好地让燕璟继承你的位置吧?”
“行了,怎么说不了两句,又吵起来了?燕家世代良将,承儿既是武平侯府的嫡出大公子,自然也是缺不了要去军营里历练,不过他现在年纪还小,待再大几岁再说吧,皇帝你觉得呢?”
魏帝马上接道:“就依母后所言,承儿,这几日就随着你皇外祖母在寺庙里好好地吃斋礼佛,定一定性子,都十五岁的大男孩儿了,日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冲动,像今日这般的事情,不可再发生第二次了。”
燕柏承赶忙磕头谢恩:“舅舅教育的是,承儿都记住了,日后定三思而后行,绝不会再给舅舅,还有父亲惹麻烦!”
武平侯不由皱眉,还想再说什么:“陛下……”
不过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魏帝给半道截胡了:“对了,武平侯你这次开路救助灾民有功,朕近日新得了一把虎头红樱枪,非常漂亮,就赏赐给你了,赈灾一事还未解决,任务重时间紧,爱卿可切莫让朕失望啊!”
说着,魏帝颇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武平侯的肩膀。
表面上是在颁奖武平侯,但实际上,是让武平侯不要太倔,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陶太后摆明了是要护着燕柏承,再争论下去,就要闹得陶太后不高兴了。
魏帝这金口都已经开了,武平侯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只能低头拱手遵旨:“臣多谢陛下恩赐!”
总算是解决了,魏帝摆摆手道:“行了,武平侯你为了通路一事,也是没日没夜地忙活了好几日,赶紧回府休息吧,爱卿可要保重身子,朕还得要多多仰仗爱卿呢。”
等武平侯退下之后,昭阳自然是无比高兴了,起身来拉住魏帝的衣袖,“多谢皇兄为承儿出头,否则这次承儿可就要受大罪了。”
魏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跟朕说这些,武平侯是什么性子的,你和他成婚多年难道还能不了解,好好一个孩子,被你给教成如此不知轻重的性子,若是再如此下去,朕也帮不了你!”
昭阳脸色一变,赶忙软下语气求饶:“皇兄,都是臣妹不好,臣妹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承儿,绝不会叫皇兄的一片苦心白费的。”
这时,陶太后开了口:“好了,昭阳,你先下去梳洗打扮吧,身为皇家公主,披头散发的,像个什么样子。”
等昭阳被方姑姑带下去梳妆打扮之后,魏帝才说道:“母后,这次又劳您费心了,昭阳这性子实在是急躁,说话不过脑,连朕都管不住她。”
“承儿身为武平侯府的嫡长子,打小就锦衣玉食惯了,遇上大事的随机应变能力,和那个私生子还是差太多,武平侯是武将出身,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人,对于嫡庶尊卑本就不怎么看重,更何况这私生子的生母在武平侯的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这些日子下来,皇帝你应该也看得一清二楚了,立承儿为世子之事,不能再拖了,承儿将来若是能顺利地继承武平侯府,对我大魏的江山稳固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倘若被那私生子给半道截胡了,那私生子看面相就是一副野性难驯的,日后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