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www.126shu.com”裴宗之神色波澜不惊,对上那群激动惶惶的官兵,道,“愣着做什么?”
官兵回过神来,是了,这一次他们前来是有重任在身的,那就是将这座重见天日的“国库”运出去。
看着忙碌着运进运出的官兵,裴宗之撒手站在一旁,对同样收手在一旁干瞪眼不做事的卫瑶卿道:“此行真的没什么危险的,我并未骗你。”
少女紧着一张脸瞟了他一眼:“你忘了路上的那十几骑了,那还是你亲手宰了的。”
裴宗之抄手立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官兵与渐渐缩小的宝物山,道:“我是动手者,你是协助者。”
帮凶笑凶手?这不就如五十步笑百步嘛!
少女拍落了身上的尘土,也不与他做口舌之辨,转身:“行了,赶紧出去吧!都出来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她提及“家里人”时脸色温柔了不少,有时看她乖戾嚣张,却也有柔软的时候。
官兵护送在后,他们二人却不需跟随了,先行一步,回京向陛下复命也是大事。
少女跨上马背,手中缰绳扬起,一夹马肚,整个人疾驰离去,尘土飞扬。
身后负责押送的官兵抬头,但见飞扬的尘土中,少女单薄的身影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小姑娘看不出来居然还是御马的高手!官兵暗道。
重任非但没有完成,还平白折损了十几个亲兵。回来复命的统领自觉的下去领了军棍之后,才被人抬着过来复命。
那十几个亲兵的尸体与初见时相比已有了不少的差别,不过这并不妨碍侯爷他们来观察伤口。
“动手的人十分厉害。”陈善得出了一个并不稀奇的结论,这个结论,但凡在场稍有眼力见的也都看出来了。
统领道:“那两个人不仅杀了亲兵,还让那些战马弃主而去,甚至叫来了县衙的官吏,使得我等也不便久留,只得匆匆带了人便离去了。”连现场都未收拾,那些箭弩都是西南军中特质的,不消说,便知道是谁杀的路人了。
一旁一位着黑袍斗篷的男子却在此时笑了:“这就对了。”
对了?统领愣了一愣,随即恼怒顿起,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这就对了?亲兵被杀对了还是他受军法对了?他看向那位先生,这就是侯爷请来相助的先生,他们也不知他的姓名,只统称他为“先生”或者“那位先生”,只知此人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阴阳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