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人家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夸奖,顾绒才眨了眨眼,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爷爷,您知道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吗?”
老人家呆了一会儿,随后皱起了那张本就布满皱褶的脸,语气有点嫌弃的道: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绒手指微紧,继续道:
“为什么这么说?”
“他爸爸是个酒鬼啊。”
老人家摇了摇头,嘴巴微微撇着,声音不稳却依旧有很明显的讨厌:
“家里没两个钱还老爱喝酒,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去,还打老婆哦!”
最后那个语气词被拖得很长,现在想起来也依旧很生气似的充满了嫌恶的情绪。
而顾绒已经完完全全的怔住了。
这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情报,无论是在调查中,还是商夜本人的讲述里,或者各种采访报道里。
每次被问到家庭,他都只会轻飘飘掠过父亲,把重点放到那个抛妻弃子的母亲身上。
顾绒曾试图拼凑他父亲的形象,那应当只是一个无能而普通的父亲,被妻子抛弃后独自抚养儿子长大,然后再因为肝癌而去世,依旧是一个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可悲例子。
直到此刻在老人家的阐述里,这个普通的灰色形象才终于被添了新的晦暗色彩。
而随着这个父亲一起破碎的,还有顾绒原本以为的那个少年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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