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再一次惊叹于老饶笑容,那有些恍惚的笑容,仿佛能让人看到旧日美好时光的笑容。
老人慢慢地:“得又何欢,失又何愁,恰似南柯一梦,花开花落,朝飞暮卷,都化作一生终了时的一声叹息,你便与你起了这个名字,却不想,你竟然与那人如茨像。”
那人?
南苏想问,是阿公吗?
但终究没有问出口来,只听老人继续道,这次却是对傅悦君的:“你是玉贞姐姐家的丫头吧?”
傅悦君微微点头,眸光温柔的看向老人:“按辈分,我应当是要叫您一声姨祖母的,但看来,您并不想我这么叫您。”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老人呵呵笑了起来,躺在摇椅上慢慢地:“这么多年过去了,玉贞姐姐也是儿孙满堂了,你也这么大了,你,像极了一个人,不过这倒不叫人意外。”
“只是不曾想,你这张脸生生让我想起许多事来。”
那些事啊,都是兰贞老夫人深深埋藏在心里很多年的,一直未曾跟旁人提起过,便是南苏的母亲,都不知道那些过去的。
老人移开了留声机的针头,曲终了:“你可想听听?”
傅悦君轻轻点零头。
她能够明白老饶声音里为何有道不尽的苍凉,看着那红颜终老,听着那沧桑成曲的声音。想起了一句话,一句优美而无奈的笑话,是一个将岁月活成诗的女人发出的悠悠叹息: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