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念,葛漫揪住邵余鲲的背带:“你们的中间人该不会叫章林森吧?”
“章什么?”邵余鲲又将一双小手摆得出神入化,“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
葛漫一松手,背带弹回到邵余鲲的胸前,啪的一声,紧接着,嗷的一声。
再紧接着,金天动了手,在保安赶到之前,把邵余鲲打了个满嘴血。邵余鲲说话都漏了风了:“你保证不动手的!”最后,金天抄了个垃圾桶来,砸在了邵余鲲白色别克的前机器盖上:“前提是,你有苦衷。”
“我有啊,我有苦衷啊!”邵余鲲咣咣地擂着胸口:“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爸妈七十多的人了,药吃得比饭还多,我女朋友跟人跑了……”
金天长吁一口气:“你这不叫苦衷,叫混蛋。”
说完,金天回到自己的车上。
邵余鲲还有脸追上去,堵在金天的车头,招呼着匆匆赶到的保安:“快,快把他给我抓住,别让他跑了!这是法治社会!”
“你缺心眼儿吧?”葛漫又一脚踹在邵余鲲的屁股上,“你用两颗牙换他饶了你,还不偷笑去?你确定要跟他**治社会,你确定?”
邵余鲲一转念,也对,他真是挨打挨蒙了!
在见着金天之前,他连做牛做马都想过。
见着金天之后,他却连一根汗毛都舍不得了,真是享福享惯了,把这锦衣玉食都当天经地义了……
更何况,葛漫说的对,是于情于理,抑或是于法,他邵余鲲可谓是全盘皆输。
连滚带爬地滚到了一边,邵余鲲以一己之力挡下了四名保安,给金天让了路。金天一脚油门踩下去,紧接着一脚刹车,又缓缓倒了回来。车窗开了一条缝,他对邵余鲲说道:“我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力。”
邵余鲲转向葛漫:“你……你不是说他饶了我了吗?”
葛漫耸耸肩:“我说有个屁用啊?”
凌晨一点,金天接到郝知恩的电话。
八千多公里的飞行距离,一讲话就好像在身边。
时隔十几个小时,郝知恩以为她找回理智的她了,一开口还是心急火燎:“你在哪?”
“酒店。”金天刚刚洗了澡,头发滴着水坐在床尾。
“见到邵余鲲了吗?”
“见到了。”
“他怎么说?你别挤牙膏似的,考验我的耐性吗?”
“无非是利字当头,你猜也能猜到。”
“他有没有提到章林森?”
“没有,应该是对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汪安琪的目的呢?”郝知恩仍找不到头绪,“报复我吗?她是在为章林森出头吗?可是……可是前妻因为前夫和女朋友分手而出头,这说得通吗?哎,就算说不通,也不代表这件事不是因我而起。”
金天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较十几个小时前,脸色好得多:“就像葛漫说的,鉴于我和汪安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八竿子打不着,郝知恩,你就认了吧,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
“对了,葛漫!她也在?”
“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本意。”
郝知恩音调高了八度:“酒店是不是仅剩一间空房?”
金天失笑:“我们还能不能脱离少女漫画的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