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抱着麻酥酥的手臂,不是第一次感慨了:这女人真是有把子力气。
许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是你?”
“你认识我?”金天对许歌声没什么印象了,尽管那晚在嘉华大公馆,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许
歌声上下打量金天,“网友不是把你扒出来了吗?著名摄影师,金天。”“
你是?”“
许歌声,郝知恩的朋友。”
金天抬头看了一眼奶茶店的招牌:“塑料花?”
“对,塑料花朋友。你刚才说你要追她?”
“有戏吗?”
“你喜欢她什么?”
金天若有所思:“喜欢不就是一种感觉吗?”
“感觉?那你这答案不是零分,就是一百分。”许歌声扭脸回了奶茶店。
接下来数日,嘉华大公馆丑闻的平息,要归功于两件事。一是金天那篇采访稿的面世,二是甄珍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后,男方终于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新闻不“新”了,那二线明星再把水军一撤,热度也就噌噌地下来了。
十二天的年假没歇完,郝知恩便又坐不住了,要销假。
潘红玉都忍不住说她:“跟你一比,我和你爸的事业心那就根本不叫事业心了,那就叫小玩闹。”
“时代不一样。”郝路远难得没抖机灵,“咱们那时候是能者多劳,到了他们这会儿,是能者多得。”
郝知恩附和:“不多得怎么能行?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保姆的薪水都涨得跟坐了火箭似的。”郝
知恩把孔阿姨说辞就辞了,虽然一冷静下来,她也知道怪不得孔阿姨,更怪不得赵唯一,但她更不想怪自己。给孔阿姨介绍了另一家好去处,又陪着赵唯一抹了三天的眼泪,郝知恩把郝路远和潘红玉紧急调了过来。没别的,新保姆比她想象的难找。
更比她想象的又贵了不少。
用许歌声的话说:这就是市场经济,说白了,也就是你们惯的。许
歌声还说:“你这是治标不治本,送走一个孔阿姨,还会有千万个赵钱孙李阿姨涌进来。”
于是乎,郝知恩换了思路:既然郝路远和潘红玉住都住过来了,那就不妨……再多住几天。
复工前一天,郝知恩约了许歌声一块儿去剪头发,许歌声以为郝知恩要“新头新气象”,未成想,郝知恩对tony说了两个字——剃光。
郝知恩心平气和:“我去过医院了,排除了假性斑秃的可能,也基本可以确定是精神压力导致的局限性斑秃。也就是说,过了精神压力这一关,能自愈也说不定。无所谓了,塞翁失马,剃光了养养,再长出来说不定就是雨后春笋了。”
说是这么说,真等剃了光,郝知恩顿时红了眼圈。她
从一直没离手的袋子里掏出一顶假发,胡乱戴了上,越调整越惨不忍睹。许
歌声往袋子里瞄了一眼:“还有呢?”“
买了仨。”“
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