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孔阿姨和赵唯一早睡了,郝知恩的妈妈潘红玉躺在沙发上玩儿消消乐。
退休那一年,郝路远还算随遇而安,反倒是潘红玉,总不甘心,惦着再发挥发挥余热。谁劝都没用,却不料,到头来是消消乐稳住了潘红玉的一颗雄心。她甚至感慨,说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青少年会沉迷于游戏,玩物丧志了。
郝知恩哭笑不得,说玩个消消乐就丧志的,您可能是头一个。
撂下手机,潘红玉从堆满了给赵唯一的礼物的茶几上,翻出了一条围巾、三盒面膜,和一双运动鞋:“看看,怎么样?”
“给我的?”郝知恩接过来正反面地看了又看。
“你觉得好就留下。”
“那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到性格,郝知恩随了潘红玉,表面上有多好说话,内心就有多敏感。
母女情深是自不用说,父母产生分歧的时候,郝知恩一向无条件支持潘红玉。了解是一定的,小时候是知女莫若母,后来,发展为知母莫若女,毕竟,做女儿的学会了报喜不报忧。谁给谁花钱,那更是连眼都不带眨一眨的。
唯独有一点,就是关于这礼物。
小时候,潘红玉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郝知恩带礼物,吃的穿的,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