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当年情咖啡厅”位于许歌声和曹一逊家楼下,环境普通,服务和味道比普通还不如,郝知恩之所以选在那儿,就是为了许歌声方便。
许歌声三点半就要接她那一对才上一年级的双胞胎儿子放学,每天两点以后,行动范围就不敢超出方圆五公里,怕万一堵车,跑都跑不回来。
郝知恩四十分钟车程,还是比许歌声下个楼快。
点了一杯热牛奶,郝知恩先是坐在窗口,冷空气逼人,从窗口转移到了角落,又被下水道的味道包围。为了燃脂和提神,她曾喝了三年的美式,失眠越来越严重,才改喝了热牛奶,脱脂的。一杯见了半,许歌声才到。
许久未见,许歌声瘦了一圈,一张瓜子脸快嘬了腮。
郝知恩看许歌声穿了双中跟的靴子,化了淡妆,还背了个mk的ava超小号,不无意外:“你这是才从哪回来,还是要去哪?跟我可不用这么大排场。”
许歌声坐下来,什么都没点:“嗯,要出去。”
“去哪?”郝知恩脱口而出,又找补道,“我送你。”
“不用了,不远。”许歌声拒绝归拒绝,但脸上笑盈盈的,也不像和谁制气。
郝知恩不死心:“不管你家大树小树了?这不就快放学了?”
“有曹一逊呢。”许歌声一笔带过。
再一次,郝知恩意外:“哟,我说你们家是丧偶式育儿,还真打脸了。曹一逊这算什么?诈尸啊?”
许歌声剜了郝知恩一眼:“我们家再怎么丧偶式育儿,也好过你们家遗产式育儿。可怜赵唯一,穷的就剩下钱了。你自己说说,你一礼拜能陪她几天,一天又能陪她几分钟,就那几分钟里,手机也不离手吧,她跟继承了你一笔巨额遗产有什么区别?”
郝知恩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