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拍的,三十岁‘老阿姨’过生日的照片,哦,这是你自己说的,老人言。”金天一只手从车窗搭进去,手指轻轻叩打着车门内侧。
“看过了。”郝知恩目视前方。
她说谎了。
她擅长于将毫无价值的失误翻篇。既然翻篇,又岂能回顾?前几天,照片是通过金天口中的“鲲哥”发给她的,她接收下来,并不曾打开,哪怕一次。
金天追问道:“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郝知恩一时脑热,“要说我不识货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不识货的人多了,那就是你这种货色……”
言重了。
此言一出,郝知恩就知道该悬崖勒马。
而与此同时,金天的上半身几乎探进了车窗:“可就我这种货色,‘味道’也好极了不是吗?”
他没在开玩笑,也不是打趣,至少不是善意地打趣。郝知恩知道,她伤了他的“玻璃心”。一条腿跨过档把,她下意识地要从副驾驶一侧逃窜。
晚了一步,金天长臂一伸,揽在郝知恩的颈后。
郝知恩被迫转过头,和这个像定时炸弹一样的毛头小子面对面,只见他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是怕了也好,是眼不见心不烦也罢,她紧闭了双眼。下一秒,金天从郝知恩的右脸脸颊上摘走了一根眼睫毛。
“有根眼睫毛。”他没事儿人一样撤出了车窗,“对了,就你那个前男友,他不可能没看见,装没看见,可能也是怕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