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摄冷餐台的金天人高马大,隔着几层人,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与“发际线”相比,这一幕并不好笑,但金天不认为会收不了场,毕竟,有章林森在。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那章林森和郝知恩势必有一段旧情。双方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上人了,学识、风度,再加上旧情,章林森不会不救她,那褐色暗格子西装一脱,给她披上就是了。
却不料,剧情并没有以此发展。
安保人员在第一时间制住了赵士达。宾客大多数非礼勿视,有三两个交情深一点的,相继围到了郝知恩身边。郝知恩自食其力,将右肩肩带拎回原位,用手固定住。金天只见章林森,他是“大多数”中的一份子。无意间,金天又只见另一名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郝知恩……
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决绝地将镜头压了下去。
十六小时后。
凌晨三点,郝知恩一直以为她没睡着,却在一刹那从梦中惊醒。她坐在床上喘了几口大气,光着脚跑到客厅,将大半杯凉白开一饮而尽,一转头,看见了自己映在酒柜里的脸。在昏黄的夜灯中,她看见她满脸潮红。
她做了一个……春梦!
郝知恩宁愿她是三十如狼,胡思乱想,也无法接受她做了个春梦。毕竟,思想是主动的,可控的,而梦是情不自禁的,是比可控更来势汹汹的。更令她羞愧难当的是,在梦里,像是有多少人在门外催促、叫喊,她却并没有因此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一直埋着头,郝知恩并不知道那是谁。
十六小时前。
梧桐苑酒店的湖畔别墅,一天二十六万,郝知恩享受了个内部价,十四万八,也贵得离谱。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郝知恩计划在送客后,让司机接一趟保姆和赵唯一,再接一趟她爸妈,全家在这儿欢度个周末,转天一早,她直接去机场。却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送客后,她多一秒也不想留在这个不祥之地!
那时,赵士达终于是被安保人员带了出去。也果然不出郝知恩所料,他两臂被人架着,双脚脚后跟摩擦着地板,嘴里不停地大喊:“可爱,郝可爱,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