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紧拧起了眉心,阴沉着脸说:“不对,我咋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尤一手问:“啥预感?”
柳叶梅猜疑道:“会不会是王大庆老婆出啥意外了呢?”
尤一手说:“不可能,那种臊女人脸皮厚着呢,才不会在意那么多,你就别在那儿胡乱瞎琢磨了。”
柳叶梅断然道:“不行,我想还是去看看吧,万一再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烦了。”
“要去你自己去吧,烂货,我才懒得看呢。”尤一手嘟囔道。
柳叶梅心里一凛,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无意间遇到过,尤一手在王大庆家院墙外鬼鬼祟祟转悠过,就问:“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以前也跟王大庆他老婆有过一腿子?”
尤一手眼一瞪,鄙夷道:“就她那个熊样子的,让我干我能干吗?再说了,早就听说王大庆得了爱滋病,不要命了呀,还去沾染他家的娘们儿。”
“那你在人家墙外头转悠啥?”柳叶梅问。
“现在还不明白为啥吗?”尤一手反问道。
柳叶梅说:“还能为啥,偷腥呗,你以前可没少爬人家墙头,就跟一条老馋狗似的。”
尤一手瞪眼扒皮地说:“小浪蹄子,你少在那儿糟践我,我啥时候爬人家墙头了?我堂堂一村之长,犯得上那么下贱吗?要弄也得大模大样走正门。”说到这儿,随又缓下声音说,“说归说,自打跟你好了后,我可再没干过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柳叶梅说:“你干不干谁知道,只不过你那一次在王大庆墙外转来转去的,就绝对有猫腻。”
尤一手没正面解释,却反过来问柳叶梅:“你听到没有,王大庆那会儿说他娘去偷看儿媳妇跟吴有贵偷情那事了吗?”
“是啊,咋的了?”柳叶梅问。
尤一手嘿嘿一乐,说:“傻娘们儿,那不就是我去偷偷告诉他娘的嘛。”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在偷听人家的奸情?”柳叶梅终有所悟。
“可不是,那种事情不好亲自去抓,晦气!”
“然后就去告诉王大庆他娘了?”
“是啊。”
“那你是咋跟老太太说的?”
“我到了王大庆他娘家里,装出慌里慌张的模样,对她说,我打他儿子见门前经过,咋就她儿媳妇直着嗓子唉哟唉哟直喊,怀疑是不是病了,我一个男人家不方便进去,你赶紧去看看吧。”
“结果他娘就真信了?”
尤一手忍俊不禁笑起来,说:“可不是,一路小跑就去了。”
柳叶梅也跟着笑起来,俏骂道:“你这个死熊东西,一肚子坏肠子!万一把人家老太太气死了咋办呢?”
尤一手说:“老太太也不傻呀,不是也没直接进屋抓嘛,只是悄悄退了出来,告诉她儿子去了。”
柳叶梅说:“看来老太太也是个明白人,如果当面跳起来抓,恐怕就没法收场了。”
尤一手说:“现在的人,不管老少好像都看开了,不就那点腥骚破事嘛,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柳叶梅脸上泛起一抹桃花,掩嘴一笑,说:“你就别在那儿喷粪了,啥叫看开了?只是没那个胆量管罢了。”说完,拢了拢头发,说,“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是去王大庆家看看吧。”
尤一手说:“想看你就看吧,我懒得过去。”看着柳叶梅出了门,又嘱咐道,“看一眼就赶紧回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哦,如果没事我就回来。”柳叶梅应一声,朝外走去。
屋里只剩了尤一手一个人,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糟乱,站起来满屋子里转悠了一阵子。
再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伸手敞开了钱袋子,望着那五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内心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尤一手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是柳叶梅打过来的,她慌促地喊道:“你赶紧过来吧,王大庆他老婆出……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我操!你慌啥慌?不会是死人了吧?”尤一手惊诈地问道。
“你就别多问了,还是赶紧过来瞧瞧吧。”柳叶梅焦急地说道。
“到底是咋回事呢?你倒是直说呀,是不是王大庆老婆自杀了?”尤一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你快点儿……快点儿过来看看吧,吓死我啦!”柳叶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尤一手收起手机,凝神一想,觉得一定是王大庆老婆自杀了,或者是被人杀了,要不然柳叶梅是不会那么慌张的,她以上胆大心细,遇事处乱不惊,镇静如常,今天这样,一定是看到了恐怖异常的场景,怕是连胆子都被吓破了。
难倒王大庆老婆真的死了?
可要是真的出了人命,这一出看似简单的捉奸事件可就引来大麻烦了,包括自己收下的五万元现金……
想到这些,尤一手便赶忙锁紧了抽屉、关严了门窗,急匆匆奔着王大庆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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