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点点头,手指戳了戳了桌上的钱袋子,叽咕道:“这是潜规则,还不清楚,就是用那玩意儿说事呗。”。
尤一手点点头,不无恭维地说:“毕竟大庆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凡事心知肚明啊!这样就好,免得我费唇舌跟你解释了,一旦解释不透,还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来。”
王大庆说:“村长是啥人我心里清清楚楚,要是信不过你,我就不会直接把钱送到你手上了。”
尤一手信誓旦旦地说:“大庆你既然信得过我尤一手,那我就尽全力给你办,一定帮你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你安然无恙,你就放心好了。”接着话锋一转,说,“但有一点,你一定记好了,千千万万别在外头乱说话,特别是拿钱消灾这事,对谁都不能讲,一定要守口如瓶,因为这事很严重……很严重!直接关系到好几个人的身家性命,你记住了吗?”
王大庆点着头,连声说道:“这点规矩我懂……我懂,你就放心好了。”接着问尤一手,“村长,那我现在该咋办?”
尤一手脱口说道:“这还要问了,躲起来啊,躲得远远的,一段时间内不要露影子,直接消失掉。”
“这个好说……好说,我随便去个城市住几天。可我啥时才能回来呢?还有生意要做呢?”王大庆有些犯难地问尤一手。
尤一手稍加思索,然后说:“这样吧,你等我电话吧,一旦事情摆平,没了风吹草动,我就告诉你。”
王大庆问:“村长,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尤一手说:“当然了,赶紧走人,立马在桃花村消失掉!”
“好,那我这就走!”王大庆说着,竟深深向尤一手鞠了一躬,千恩万谢了一番,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老长一段时间,尤一手跟柳叶梅都没有说话,屋里静得让人心虚。两个人的眼睛全都盯在那只钱袋子上,看上去眼神如出一辙,都是死死的,直直的,但内心里头却是各有所思。
好大一会儿,尤一手才开了腔,说:“这钱先找个隐秘的地方放起来吧,不能着急着花。”
柳叶梅说:“我也觉得不踏实。”
尤一手说:“戏才刚刚开场呢,这钱好不好花,关键的关键还在吴有贵那儿呢。”
柳叶梅说:“是啊,也不知道吴有贵现在咋样了?”
尤一手说:“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差人过去看一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打算。”
柳叶梅贬斥道:“你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啊,简直阴险到家了,连我都觉得心惊胆寒了。”
尤一手说:“人心就该这样,该狠的时候就要狠,该柔的时候自然要柔,这要看自己面对的是啥人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叶梅摇摇头,说:“俺怕着呢,觉得你有些太离谱了,万一搞砸了,那可是要性命的事啊!”
尤一手阴险笑道:“你放心好了,老尤做事从来都不失手,他们充其量是我棋盘上的一粒棋子,往那个方向走,还不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柳叶梅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俺可不愿搅合太多,心悬着呢,都悬到嗓子眼里了。”
尤一手把钱拿进了抽屉里,上了锁,突然窃笑一声,问柳叶梅:“你说王大庆现在去哪儿了?”
柳叶梅说:“怕是早就出了村子,逃得无影无踪了。”
尤一手摇头晃脑地说:“我思量着吧,他肯定不会直接从这儿走的。”
柳叶梅问:“那他去哪儿了?”
尤一手说:“他肯定能回家一趟,你信不信?”
柳叶梅说:“你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惦记着他家那个臊娘们儿?”
尤一手嘿嘿一笑,说:“这个王大庆也真够解气的,竟然把刀把都插进了自家女人的那个地方了。”
柳叶梅说:“也是被气红眼了呗,男人最容不下自家女人偷人了。”
尤一手突然问她:“你说,要是蔡富贵知道我跟你有一腿后,会不会也对我下毒手呢?”
“谁跟你有一腿了?”
尤一手坏坏一笑,说:“倒也是,还没正经伺候过我呢。”
柳叶梅脸上一阵不自然,说道:“要是真的那样,他不但会杀了你,连我也不会放过。”
尤一手说:“真有那么严重?”
柳叶梅说:“可不是咋的,他那驴脾气,一旦犯性,皇帝老子都不行!”
“能的他!我对他也够意思了,人都出去干活了,我还把值班费发给他,一分都没少。”
“他不是有时候也回来值班吗?”
“回个吊,有时候让毛四斤替他值罢了。”尤一手一阵讪笑,问柳叶梅,“你说,我想你了咋办?”
柳叶梅说:“要是想了吧,就回家搞你老婆去。”
尤一手说:“她那个邋遢相,咋能代替你呢?”
柳叶梅说:“你把她当我就成了,反正女人身子长得都差不多,只是个心里的滋味罢了,你觉得一样,她就一样。”
尤一手说:“你说错了,那滋味绝对不一样。”
柳叶梅说:“不跟你说那些荤话了,刚才眼皮突突跳了几下,是不是有啥不好的事情呢?”
尤一手说:“疑神疑鬼的,还能有啥不好的事情呢,你就心安理得地呆在这儿吧,今夜里头我请你吃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