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个是宝,一个是草(2 / 2)

珠玉的眼睛红红的:“药喝了。付太医说毒太深,余毒难清。”

何子兮没说话,把头低下了。

珠玉跟何子兮一起跪到硬梆梆又阴寒的地板,说:“德妃那个……”她想说贱人,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德妃再怎么都是主子,她是个奴才,她说德妃贱人,不合适。

珠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怪德妃!是她跟皇进了谗言。我从悠清庭出来的时候听悠清庭的宫女说了,她们去御书房的时候,看见秀春宫的太监进过御书房,谁知道那太监跟皇说了什么。”

何子兮苦笑:“不用找借口了。如果父皇真的在乎我们姐弟,父皇会对致儿被蛇咬无动于衷,而对德妃动了一点胎气那么大动干戈?如果是母后,致儿被蛇咬伤,生命垂危,她会怎么样?”

珠玉想了半天,说:“皇不仅仅是主子和二皇子的父亲,也是德妃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呀。”

何子兮反问:“所以一个是宝,一个是草?”

珠玉答不来了。

何子兮平和地说:“没什么,我当我没有父亲好了。”

“主子!”

何子兮摆了摆手,不让珠玉再说了。

珠玉眼睁睁看着她的小主子倔强地抬着头看着高高的祖宗牌位,眼睛里全是泪花。

珠玉也忍不住哭了。

想当初,战时,主子被寄养在董府,每次董宛如和何承从前线归来,何子兮都会张开双臂飞奔投入父母的怀抱。

那时候何致还小,总是懵懵懂懂地被嬷嬷抱着递给何承。

何承总是一手抱了何子兮一手抱了何致,在两个孩子的脸亲一口。

何子兮嫌父亲的胡子刺,咯咯笑着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

谁能想到,那么幸福的回忆竟然全都是假的,随着何承登基,一切都变了!

可悲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变了,做女儿的还没有变。

何子兮还是梦想着那个慈爱的父亲有朝一日能回来。

今天,这一条蛇,咬伤的不仅仅事何致的胳膊,还有何子兮的女儿情。

何子兮纵容自己狠狠得流泪,为自己的那点对父皇残存的亲情哀悼。

哀悼过后,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吧。

何子兮双膝直接跪在硬帮帮的青砖,骄傲地挺着脊梁,笔挺地跪着,下巴微微抬起,泪珠从下巴一滴一滴掉落地面,看去一点都不像是在忏悔,更像是在蛮横地表达:“看看吧,这是你们何家的昏君!”

珠玉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声音嘶哑地问:“主子,奴婢又给主子惹祸了。”

何子兮冷冰冰地说:“是。如果你不惹这祸,我们现在不用跪在这里了,我们要去给致儿准备后事。”

珠玉一惊。

何子兮:“跪先祖和准备后事,你选哪个?”

珠玉低下了头。

祠堂里安静下来,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等何子兮哭了好久,她的情绪越来越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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