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这辈子还能不能恢复顾夭夭的身份,但从她嫁入七王府那时候起,她以为那便是她人生的开端,她是尉迟云臻的妻子,即便不是七王妃,也是三生缘薄写上名字的。
她故意要寻他乐子,蹙了蹙眉,道:“我算是听出来了,您拐弯抹角想休了我,您不妨直说,反正世人眼中七王妃顾夭夭殁了,您物色了什么新人来顶替我的位置了么?可我把话撂下了,任凭谁要入门,都不过是继妃,不如我正宗。”
尉迟云臻被她给逗乐了,不论处于何种境地,她关于七王爷正妻的把握上非常严谨。“你还稀罕么?”
“我稀罕的。”夭夭突然软下声气,她疲累至极,哪里还有力气跟他拌嘴。即便是睡了两天,依然是身心俱疲,天牢那地方阴湿,她捂着心口感觉肋骨都酸化消融了。
他冷不防夭夭服软,站起来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上咯噔就被狠狠撞了下,那是他心上的小姑娘。其实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他三番两次想要退出,实在是太过筋疲力尽了,宁可轰轰烈烈地打一场,也不要这样小刀割肉地虚耗着。
夭夭向他展开怀抱求他抱抱,道:“您为什么总是不信我,我跟太子爷没什么,我的心在您这儿。”
他大步流星过去抱她,贪恋这个熟悉的温度,他思之如狂,就怕双方再僵持下去,他不被尔虞我诈的庙堂宫心计给算计了,自己也会把自己逼死。他叹息着,他在乎她,所以介意感情中存在一点点微末的杂质,就怕那些不完美玷污了他纯澈的感情。“夭夭,这阵子你受苦了。由我护着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算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