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吃干饭,怎能堪大用?”郑牧野嗤之以鼻。
看得出来,郑牧野对程贵很瞧不上,他似想起了什么,又向钟无稽问道:“你看管仕奇如何?”
钟无稽摇摇头:“管捕快精明有余,沉稳不足,他私心颇重,属下怕到时会坏了大事!”
“你说的不错,那就选赵朗真吧!”郑牧野同意了钟无稽的意见,接着道:“钟捕快,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非要去绛州借兵吗?难道曲城捕快衙役不够用?”
“曲城捕快衙役也就百十人,还不能个个都顶用,说不定有些人一听要去与土匪拼命,早就打退堂鼓了!靠他们剿匪不现实,必须要去借兵,而且还要借强兵。”
“绛州那些官老爷,怎么会借兵给我们呢?”郑牧野心里对此事是一点底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钟无稽挺直了胸膛,“这事大人不用出面,让属下去办吧!”
钟无稽的豪气让郑牧野有些感动,感动之余,他又有些担忧道:“钟捕快,不是本官不信任你,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事万一要是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要想做大事必须得担风险,大人所说的,属下已经替大人考虑过了!”钟无稽很够意思道,“此事只限于大人,我与赵捕头三人知道,若事成了,是大人的功劳,若出了岔子,大人完全可以以不知情为由,将此事全部推到属下与赵捕头的身上便是了!”
钟无稽为郑牧野想的如此周到,让郑牧野心里很舒服,不过他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本官怎么能做如此不仗义的事情?若出了事情,本官一定与你们共进退的!”
“大人!一定记住,这事要保密!”钟无稽叮咛道:“据赵捕头猜测,去年就是县衙内有人向土匪透露了消息,才使他的计划功败垂成,这次要想成功,必须严守秘密,只能我们三人知道,绝不对再入第四个人的耳!”
“本官明白!你放心!”郑牧野点点头道。
钟无稽回到捕快厅的时候,程贵和众捕快还再等着他。
“县令大人和你说什么了?”程贵斜着眼问道
钟无稽淡淡道:“县令大人交待,去年押运税银出过事,过几天又该押运税银去绛州,让我们这几天加紧防范,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加强防范是大家的事,县令大人为何要对你一个人交待?”程贵有些不信。
“我的副役华叔武功高强,其他捕快比不了!”钟无稽不快道,“县令大人说了,其他捕快在明处守着,让华叔躲在暗处,若有青云寨的土匪前来探查,一定要捉活口,他要亲自审问!”
程贵听了,心头不由一紧,莫不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不然郑牧野怎么会下这么一道奇怪的命令。
回到住处,钟无稽向华叔问道:“秦卫还在我们手中吗?安不安全?”
“已经安排在秘密的地方,有我们的人看着,很安全!”
“他伤势怎么样了?”
华叔笑道:“华郎中每天都给他换药,这小子命大,虽然伤重,但昨日已醒了!”
“秦卫是计划中重要一环,万万不能出事,周纯下手也够黑的!”说到这里,钟无稽问道,“若我没猜错,秦卫肯定对周纯恨之入骨了!”
“姑爷猜的一点没错,这小子醒来之后,只要没人在跟前,就会自言自语咬牙切齿地咒骂周纯,有几次差点把伤口都崩裂了!”
钟无稽点点头道:“华叔,叫上吉大哥,我们去魏先生那里,商量一下明日绛州之行!”
“姑爷,明日便要去绛州?这么急?我还没做准备呢!”华叔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