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县衙的人都知道郑牧野心情不好,整日黑着脸,动不动就发脾气,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躲着他。
别人不知道郑牧野为什么这样,钟无稽却心知肚明。
辛辛苦苦贪来财宝,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怎能不让郑牧野着急上火。更让他难受的是,财宝丢了还不能声张,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很少来捕快房的郑牧野,此时出现在了捕快房。
郑牧野阴沉着脸瞪着程贵道:“曲城县山匪为祸百姓多年,到现在依然猖獗,你们却束手无策,这是失职!”
听了郑牧野这没头没脑的话,众捕快面面相觑。
曲城山匪猖獗,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已经多少年了。
平日里,没见县令大人对土匪如此深恶痛绝,现在却大发雷霆,让人莫名其妙。
众人心里虽然嘀咕,但面上噤若寒蝉。
程贵点头陪着不是:“县令大人教诲的是,我们定当尽力剿匪!”
郑牧野看的出程贵在敷衍自己,心中火头更大,忍不住呵斥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一个月内若无法剿灭青云寨的山匪,你们……”
郑牧野指着程贵等人恨恨道:“每人都得挨五十大板!”
众捕快再次愣住了,一个月内剿灭青云寨的土匪。
开什么玩笑,就县衙这些人,别说一个月,一年也不可能剿灭,这五十大板挨的岂不是太冤?
众捕快都不言语了。
郑牧野还觉得不解气,他大声问道:“你们平日里个个都趾气高扬不可一世,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钟无稽趁众人不注意,朝郑牧野暗自施了个眼色。
郑牧野不明白钟无稽何意,但他知道钟无稽必有深意。
于是,郑牧野对着众捕快道:“你们好好反省反省,尽快拿出剿匪良策,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说罢,郑牧野头也不回便往外走去。
程贵赶忙跟在后面点头哈腰道:“属下恭送大人!”
走到门口,郑牧野突然停了下来,他对程贵道:“让钟无稽到二堂花厅来,我有事要询问他!”
听了郑牧野的话,程贵微微一愕,旋即点头道:“属下遵命!”
目送郑牧野离去,程贵回到捕快房,瞅着众捕快,冷声道:“县令大人的话,大家也听到了,该怎么办,大家合计合计!”
管仕奇接口道:“您是捕头,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有什么合计的?”
管仕奇说罢,众捕快同声附和。
程贵知道,管仕奇这是希望自己出丑,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管仕奇,对钟无稽道:“钟捕快,县令大人让你去二堂花厅,有事要问你!”
“哦!”钟无稽答应一声,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