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猝不及防,被那少女拍着手背倒是疼了一下,“哎哟”他甩甩手,预备着开口骂人,没想到那少女转过身子来,面带寒霜一脸不悦,容颜娇媚俏丽,却不是杨枝,“你是是?”薛蟠喝醉酒有些头脑不清楚,见到这少女似乎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本能的反应出来不是自己房内的丫头,开玩笑,自己房里的丫头就那么四个,远远比不过自己那宝玉表弟房里头的一半之多,还能不知道,“你是何人?”
“大爷,请放尊重些!”那少女转过头来,冷然说道,“别动手动脚的!”
薛蟠揉了揉眼,又仔细的瞧了瞧,他这会子才认出来这少女是谁,他大惊之余,不免有些结结巴巴的,“你是,你是是?你不是老太太房里头的那位?”
宝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头,梳洗了一番又喝了点茶,倒是解了些酒,原本的睡意少了些,于是就躺在榻上瞧着几个丫头在整理铺盖衣裳等物,袭人吩咐几个小丫头将宝玉的衣裳拿了下去浆洗,又把宝玉的荷包香袋扇套等物取了出来,另外放在多宝盒里头,袭人见到宝玉的荷包上沾染了几滴绍兴女儿红,原本如意头松绿色绣金线重阳菊花的荷包颜色灰白,顿时就有些污了,袭人叹道,“二爷还是这样的不小心,你也不知道这荷包做一个要花费咱们多少的时光,做这么一个荷包,可是比什么都还难呢。”
“我知道你们辛苦,”宝玉拉住袭人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好姐姐,我下次注意着就是了,绝不乱丢乱放的。”
“我的小爷,你若是知道就好,我们屋里头这些人,哪一个也不在这针线上厉害着,不过是咬牙熬着时间做出来的东西,”袭人把宝玉胸前的通灵宝玉给摘了下来,又用自己的手帕给包着,放在了宝玉的枕头下面,“咱们也不指望着你能做什么,就先给我们省些功夫、爱惜东西就是阿弥陀佛了。”
“且不用忙,”宝玉笑道,“我知道你们每日陪着我尽有差事要办,故此也不得空给我做针线活,外头那些俗人的东西,我可是一概瞧不上眼,老太太房里头的晴雯,针线上最是出众,我什么时候把她给讨了来,和咱们一块如何?她样貌出众,针线活上又厉害,老太太许多东西都是她做的呢,这样的好姑娘,原应该和我们在一块才是,我就算是日日看着她,也是心满意足了。这会子可睡下了?若是还没睡下,你去把她叫来,我和她说,咱们这里头的差事儿不多,人也好相处,只怕她不会不愿意来。”
袭人脸色微变,“好端端的说她做什么?赶紧着睡觉吧,明日起来只怕还要去舅老爷家请安呢,太太说了,要你去。何况这样晚了,老太太那边必然也睡下了,呼乱叫人,若是惊动了老太太就不好了。”
如此说了几句话,宝玉才安然睡下,袭人等到宝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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