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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有什么问题不会等回家了问吗,一个劲瞎想能想出什么来?”瑞雯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在罗德脑门上弹了一下:“反了你了……对亲娘都敢动歪脑筋。”
罗德脸上泛起红晕,对方的亲昵动作让他渐渐找回与血缘至亲的那种亲近感,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心中的想法,干脆问问清楚。他倔强地直视着对方:“妈妈……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你喜欢和别人一样吗。”
“不……”哪个男孩会不希望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但这总归是要有个限度的,他紧锁眉头,小声嗫嚅道:“可这,也太不一样了啊。”
瑞雯叹了口气,看看周围一大群盯着自己和罗德的士兵,一连数日没休息,又被找回儿子的喜悦冲昏头脑,一时竟懒得动脑子解释这个问题。
“有刀么。”勉力思索一番,她有了主意。
“刀?”罗德面露不解,犹豫片刻从袋子里摸出一把,是芙丽丝在送行时赠给他的礼物,那把镶宝石雕着花的漂亮小匕首。少年这一路上好几次流落到只剩它一把武器,虽没真的用上过,却毕竟给过他些许勇气。
女法师捏着匕首上下打量一番,做了一个旁人完全没有料到的动作——在自己左手手心上,轻轻划了一刀!
芙丽丝绝料不到自己送给心上人的东西最先伤到的人会是她心仪的婆婆,血液从伤口中一下溢出,鲜红透亮,从雪滑的肌肤上一滴滴滚落而下。
“妈妈!”罗德吓了一跳,赶紧心疼地握住母亲受伤的手。
然后他看到了无数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熟悉场景:那道被锋利小刀划出的足有半指长的新鲜伤口,就在他双眼注视下迅速地止住了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并拢愈合,眨眼间就合成一道细细红线,竟连结痂这步都几乎跳过,恢复速度比起自己来都只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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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生你的我也和别人不一样,就算你现在拿着小刀去捅你父亲一下,看到的也只会是一般的结果。”女人这一番演示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罗德的表情立刻发生变化,内心里的一个声音欢呼起来:自己也许不是正常人类,但至少是父母亲的孩子!
“只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瑞雯笑着摸摸罗德的头,“能不能成功先两说,万一真捅到了,也会被你爹打得走不了路。”
“妈妈。”困扰罗德多日的心结一下被解开,心防打开之下,连日来遭罪所产生的委屈感顿时涌上心头,他鼻子一酸,紧紧抱住母亲,恨不得埋头在她怀里大哭一场。
“好了,是妈妈不好,有些事情也许瞒着你们不是一个好选择。”瑞雯松了口气,幸亏细心地发现了儿子的异状,不然这疑问憋在心里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在我们去找洛伊,等你们姐弟俩都在场了,我会解释我们和常人不一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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