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楚寻语三人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得不感叹这位穆老板精通商贾之术,竟然在乱世中都能生存下来,须知有多少富贾巨商都在两朝战争时期落了个倾家荡产,真是世道无常,变化万千。
当晚楚寻语三人就在这朝阳阁住下了,一夜无话。
可是第二天黎明之际,忽然楼下一片吵杂,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慕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大呼一声:“我就知道!”说完,随手披上衣服就率先夺门出去看热闹了,让楚寻语一阵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这小子就盼着这一天呢。
忘尘和楚寻语也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出的大堂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大堂中有不少官差衙役在找人盘问,慕缘就在人群之中伸头伸脑的窥视,极大的满足了他看热闹的心情。
楚寻语挤了过去,便问怎么回事,慕缘早下来一会,早就将事情探得明白,于是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出来,原来今日一大早,在东峡镇后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本地的一个泼皮,被赶早上山的猎户发现了,所以报了官,这不,官府从西宁州派了差役来询问呢。
楚寻语好奇的问:“有没有说是怎么死的?”
“这倒没说。”慕缘摇摇头。
结果不想前面有个看热闹的伙计回头满不在乎的插话回答楚寻语:“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衙门里的朋友说,是被猛兽袭击撕咬而死的,大半夜的往山里跑,被野兽叼了去也实属活该,无甚稀奇。”
“大半夜往山里跑?”楚寻语一愣,随即又问,“你们这后山里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吗?为何大半夜的往山里跑?”
“这谁知道。”伙计幸灾乐祸的说,“那泼皮本来就是个无赖,索性死了也好,免得平日里无事生非。”
“他名声有这么差?”慕缘有些惊讶。
“当然。”这么一问,不禁那回话的伙计满脸愤恨之色,就连周围许多路人都一脸感同身受的样子,“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厮仗着自己是山西知府的远房侄儿,在本地横行惯了,素来吃白食、调戏良家、欺行霸市,聚集了五、六个同伙无恶不作,我们都恨之入骨,这次他被野兽叼了,真是老天爷开眼,活该有这么个下场。”
“嗨,就算老天爷不收他,他也神气不了多久咯。”另一位路人胸有成竹的插画,“听说前不久,这厮不知怎的惹了穆老板,穆老板放出话来,回来以后要准备教训教训他造福乡里,今天就算他不死,也逃不过穆老板的手段呢。”
“哦?”楚寻语三人对望一眼,这穆老板可是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