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吗?”张哥又擦了擦。
“不对、不对,是这,来,我帮你擦。”慕缘顺势靠近,伸手帮他擦擦嘴角,结果闻到一股很明显的尸臭味,脸一翻,直接一记响亮的耳光飞过去,“啪”的一声,响亮、干净、力道足,直抽的那哥飞出去老远,砸在门框上,当场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晕死过去。
一转身,慕缘撇撇嘴角,狠狠的道:“过瘾,解气,痛快!”
其他四人无奈的对望一眼,然后楚寻语就和观月生把这子给架到了屋里,这时观月生拿出一段很古怪的绳子,给捆绑起来,望尘一挥手,布下一层结界,几人围着这子的身体开始细细研究。
楚寻语用剑尖轻轻划断一丁皮肤,晕过去的张哥仅仅是眉头皱了皱,还没醒过来,然后楚寻语用手将这段皮肤拿起来,用手一捻,闻了闻,在一张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嘴尝了尝,这下差又把众人恶心到了。
慕缘忍住一口涌到嗓子眼的胆汁,问道:“受不了他,更受不了你,你尝出什么来没有?”
“呸——”楚寻语往地上一吐,然后皱着眉头道,“很明显,这个人死了很久了,起码两个月。”
“两个月?”观月一愣,连忙追问起来,“可曾知道何故这个死人还行走于世间?”
“目前还不清楚。”楚寻语摇摇头,“但可以肯定,这既不是什么邪术,也不是什么诈尸,似乎有什么我们错过了。”
“都闪开!”慕缘从外面打了一桶井水过来,劈头盖脸就浇在了张哥的身上。
“咳、咳……”结果一阵咳嗽,张哥从昏迷中醒过来,低头看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模样,惊吓的扭动身躯,挣扎半天也无果。
观月生冷漠的看着他,淡淡道:“别挣扎了,这绳子浇铸过十八种生灵的鲜血祭炼而成,不管你是什么,给我连人带魂魄,都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
张哥虽然听不懂他什么,但还是带着哭腔的求饶:“哎呀妈呀,俺各位大哥,你们咋这样呢,俺一个木匠,没钱,你们中原客商,那么有钱,还来打俺们这些穷苦人家的主意,求你们,行行好,放了俺吧,俺给你们磕头、给你们……”
“够了!”慕缘懒得的啰嗦,直接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用手一指他的鼻尖,怒问:“你子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俺?俺不就是个木匠嘛,还能是啥?俺大爷们啊,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俺也是上有父母的人啊……”
“好、好、好!看来不动真格的,你还真是不招。”慕缘怒极,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正是默崖大师的那串,左手拿着直接印在张哥的额头上,右手连掐四诀,他心里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好在佛法退避百邪,但见口中念念有词:“舍利弗。当知我于五浊恶世,行此难事,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一切世间此难信之法,是为甚难……”
随着慕缘口中经文诵念,张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白眼上翻,脸上青筋暴起,一开始还能发出“知唔……”的哽咽声,到后来就完全是一种尖细而又低沉的惨叫声了。
“等等!”楚寻语打断了慕缘,弯下腰,细细的听了一会,忽然站起身子,一把扯开张哥的衣服,就看见他的胸膛上,赫然有一张没有五官的嘴脸,正在皮肤下时隐时现,张着嘴嚎叫。
“这是个什么东西?”众人诧异连连,往后退了一步。
慕缘这么一停,那嘴脸也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张哥昏死在椅子上,众人互相看看,就连望尘也无从知晓,楚寻语低着头,使劲的回忆家中典籍,终于想起了一种办法,对众人:“我去去就回。”完,就消失不见了。
没过一会,就看见楚寻语从外面,扛着一面大铜镜回来,有一人多高,估计又从哪家的厢房里顺出来的,“咣当”一声,就立在了张哥的身后,楚寻语大喝一声:“妖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慕缘,诵经!”
“好!”慕缘故技重施,又印上佛珠在额头上,口中诵念有词。
“吱吱——”果不其然,嚎叫声一响,那张诡异的嘴脸又出现在胸膛上,但是镜子里,却是一个妖物坐在椅子上,被绳子捆绑成一团,在那挣扎。但见此妖物成棕黑色,瘦弱干柴,比普通人类足足了一圈,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后脑,也没有脑浆,只有前脸,在那痛苦的挣扎。
“此乃何物?”众人诧异的侧目望去,一时间,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