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好什么,乘胜追击?”
淡淡说着,司马懿亦下了一子。126shu
“自是如此!”
钟繇重重一点头,含恨说道:“贼子坏我无数将士姓命,今日贼首曹操身死,我等自要乘胜追击……”
“最好还把洛阳、长安夺回来是吧。”
淡淡说着,司马懿望了一眼棋盘,一面下子一面说道:“靠关所剩无几的将士?有胜算?”
“额……”
钟繇这才醒悟过来,回想起此刻关内的状况,面色有些尴尬。
“虽说可惜,不过也没办法。”
拍拍身旁的席位叫钟繇坐了下来,司马懿深思说道:“洛阳、长安乃大汉两处京都重地,若是能从曹手夺回,自然可以大振我军战败萎靡之风,我亦常不想这样?只是……”
“末将明白。”
钟繇理解地点点头,静下心来,忽而笑道:“怪不得尚书与贾长史有如此闲情逸致……”
“当不起、当不起钟大人如此相称。”
贾诩谦逊地拱拱手,忽而按着棋碗对司马懿说道:“不过尚书啊,在下以为,长安有些远了,不过要夺回洛阳,倒也不是没有胜算!”
“哦?”只见司马懿眉梢一动,抬手说道:“和细言之!”
“是!”
微微低了低头作为礼节,贾诩伸手在棋盘挪动了几个棋子,继而指着棋盘说道:“尚书,在下以为,这曹军,大多是出身低下……咳,出身百姓、山贼、强盗之流,疑亦或有早前的曹,此些人不尊孔孟,大多是有勇无谋、匹夫之辈,早前曹操在时,自能管束这些骄兵悍将,眼下曹操已死,何人有资格掌大权呢?
据在下所知,天下世家才士自重身份,皆不愿依附曹操,如此,依在下看来,曹之,骁将或许多多,然而真正善战之将,却是少之又少,能独当一面、力挽狂澜、类似于曹操者,恐怕……”
“唔,有道理,继续!”
“在下以为,曹操已死,便如尚书所的,群龙……咳,群蛇无首、一盘散沙,期间若是有人不尊曹操遗命,争权夺利,那可有好戏看咯!”
“呵,那么和的意思呢?”
点了点棋盘的棋子,贾诩轻笑说道:“贼军既然退兵,在下敢断言,其必往洛阳而去!尚书不妨派些将士取洛阳探探动静,远远观望即刻,若是贼军起了内杠,自相残杀,我即便是做了那黄雀又如何?正值贼军人心涣散之时,尚书领虎豹骑前去便可,只要时机巧妙,不愁拿不下洛阳!”说着,贾诩按着一枚黑子移动几格,沉声说道:“待贼军两败俱伤之际,直取洛阳!”
司马懿闻言点头,还不待他说话,身旁钟繇急忙起身说道:“末将这派人去!”
说着,他转身便走。
望着钟繇跌跌撞撞远去的模样,司马懿轻笑着摇摇头,转身一望棋盘,忽而面色有些古怪。
“我说和啊,你是不舍得你那一年的俸禄,还是看了我所说的‘彩头’?”
“额,这个,无心无心……”
“当真?”
“当真!”
“有多真?”
“额,千真万确!”
“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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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一月末,正值刘平赤壁初败,元气大损之际,曹之首曹操统七万兵马大举进犯汜水关,在天下人认为曹会踏足兖、豫两州之时,汉尚书司马懿领区区万余兵马火速前往汜水关抵挡……
一方是新得汉、士气正盛的曹,另一方是初尝败绩、士气低迷的刘兵;一方有七万精锐,另一方有汜水关险峻,何人敢断言谁胜谁败?
呵,连远在巴丘的诸葛亮都难以预测这个战局!
曹操胜,便代表着曹可踏足兖、豫,刘平势力大损,天下或许更加纷乱;司马懿胜,则代表着曹二度被挡汜水关,于军心、于士气皆为大损,恐怕日后再难有进取之心,而刘平则威名更甚,成为天下霸主!
也是,若是刘平在损了四十万大军之后,犹能以区区万余兵马挡曹操于关外,那么试问天下,又有何人可触其锋芒?
然而,在天下翘首观望此战的时候,天却似乎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大玩笑……
曹**了……
紧接着发生的事,更叫他们目瞪口呆!
那原本冲着汜水关而去的七万曹军,在曹**后,竟然崩离瓦解,自相残杀……
先是曹大将韩袭设计诈开洛阳城门,杀同为将领的孙轻、孙夏二人,聚拢三万兵马把持洛阳,继而,大将于禁率五千精锐强袭洛阳……
别说天下人震惊,连曹之的将士,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远远还没完……
建安五年二月初,于禁、乐进两人猛攻洛阳,因兵少粮缺,三日不下。
二月六日,大将马超杀陈丘副将成礼,收编其兵马,聚得两万之众,至汜水关撤军,径直前往洛阳。
二月八日,马超率军赶到洛阳,于禁、乐进与马超达成共识,率军投之:以马超为帅,庞德、于禁为先锋,屯兵于洛阳之外。
二月九日,洛阳城韩袭突然率军夜袭马超营寨,却了埋伏,损兵折将,副将张邙阵亡。
二月十一日,马超两万三千大军已休整三日,当即下令攻城,苦战三个时辰有余,两败俱伤,各自收兵。
二月十三日,曹大将夏侯渊亦率八千兵马赶到,在得悉其究竟之后,与马超合并一处。
二月十五日,洛阳城以西,渑池、永宁二处守将张巡、程朝派兵助韩袭。
二月十六日,刘阳城守将杨翰误信韩袭书信,举兵讨伐马超等人,两日后,与马超大军战于洛阳城南四十里处,直杀得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期间马超独自一人杀入杨翰军,连杀其麾下六员骁将,而洛阳的韩袭,则趁机袭了马超大营,守营的乐进力战数个时辰,阵亡。
直到二月二十日,马超再度猛攻洛阳不克之后……
“砰!”一只茶盏被重重砸在地,碎片四溅。
“这狗娘养的!”
怒气匆匆的于禁在帅帐来回走着,便走边骂。
“于将军消消火,”坐在主位的马超摇摇头,起身给于禁倒了一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