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都城商丘。
一老一少两个人正神情沮丧的走在大街上,老的名叫公孙忌、小的名叫公孙骄,是父子俩。前几天二人刚从秦国买了一批西域宝马准备在宋国出售,由于战马在那个年代是紧俏商品,二人就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赚上一笔;可谁知道,等他们的商队到了宋国之后,就被当局以贩私的罪名给抓了,原来宋国规定私贩战马是犯罪行为,没收了他们的马匹不说,还将二人下狱。最后二人使尽了钱财,拖了好多的关系,才换得了人身自由,但是马匹却没有再还给他们。
走出监狱的大门,二人迷茫的望着宋国的大街,不知所措。
“爹,你饿不?我这里还有几纹钱,要不我们先找家店吃东西。”
“也好,”公孙忌说道,面对儿子的通情达理,公孙忌一脸的愧疚,孩子都二十多岁了,放在春秋时期绝对是大龄青年,他还没有给找下一门亲家,原本指望这趟生意挣钱好给孩子说门亲事,谁知道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不得不让公孙忌感到愧疚。
愧疚归愧疚,但是饭还是不能不吃,二人走进一家不大的店面。
“店家,来两碗牛肉面。”公孙忌对店主喊道。人没钱了,吃饭也不敢太奢侈,只好一人一碗面解决问题,若是平常怎么也得上几个小菜,来上半斤酒,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只好靠一碗面来解决问题,就这还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
就在二人吃饭之际,邻桌上的几位客人的谈话声吸引住了公孙忌,“你们知道不,听说晋国的国君被齐国人给杀了。”
“什么?晋国国君被齐国人杀了?为什么?”
“我听说晋国国君不愿意跟齐国人去晋国的山东之地,齐国人就杀了他们的太子威胁晋国国君,后来晋国国君随着齐国人去了邢城,可又不愿意与齐国人同流合污,最后齐国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把晋国国君给杀了。”
“不可能吧,我听说这事情的根根节节深的很,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
“那你说说看。”
······
邻桌上几个人不经意的谈话,立即引起了公孙忌的注意,他停下吃饭,径直走过去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话,晋国国君真的死了?”
邻桌上几个吃饭的人,一抬头,被这个公孙忌没头没脑的话给问住,随后说道:“确实是死了,这与你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了,因为晋国国君一死,我就有机会可以回国当国君了。”公孙忌高兴的说道。
整个店里吃饭的人被这一声给惊住了,这样的街边小店里吃饭的普通食客竟然有人说他要当国君,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就是他们听错了;很显然这么多人都听到他这么说了,这肯定没有听错,看来只有这人的神经有问题了。
只见公孙忌说完就跑过去拉起还在吃饭的公孙骄就走。
“哎!爹,你急啥,我还没吃完。”公孙骄很显然没有他爹那么高兴,继续在吃他的饭。
“别吃这个了,等我们回到晋国什么样的山珍海味还不尽着我们吃。”说完不管公孙骄的饭吃没吃完,拉起他就往外走。
刚一走出店门,店主人就追出来喊道:“哎!你们的面钱还没结,想吃白食咋的?”
公孙忌见状只好从身上掏钱,可是他把身上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出一文钱来。
最后还是公孙骄从身上搜出几文钱才结了账。
店主借过钱,边走边说:“神经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公孙骄一听这话可不答应了,正准备上前与店主吵架,硬是给公孙忌拉走了。
出了商丘的北门,二人一路向西北而去,几天后终于来到晋国的都城绛都。找到一家便宜的客栈安顿好之后,公孙忌趁着夜色来到绛都智府。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深更半夜的谁在敲门。”深夜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书房里想事情的智瑶。
智瑶正在纳闷,下人已经在窗外问话了,“执政大人,一位名叫公孙忌的人请求见您,他说是您的朋友,小时候一起玩大的。”
“公孙忌?”智瑶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何曾还有这么一个朋友。“小时候一起玩大的朋友,我怎么一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