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寅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他说的也是实情,回到晋国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只要能够安安生生度过余生就不错了,但是就是现在自己想安度余生,赵鞅也是不会放手的,他是要赶尽杀绝了。
范吉射明白,只要他和中行寅活着,赵鞅就不会放手,就会派兵追杀。
“哎——”范吉射长叹一声走出了中行寅的住处,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英雄末路、烈士暮年,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
路上他碰见了刚才被他赶出来的几个美女,她们正在那里说话,不是发出笑声。她们那里知道范吉射心里的苦处,即就是赵鞅打过来,哪管她们的事情,对她们来讲谁来了号不是一个样。
几位美女看到范吉射过来赶紧停止了说话,范吉射抬头示意。美女们心领神会赶紧跑向中行寅的住处,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淫荡的笑声。
范吉射默默的走了,他的心里空空荡荡的,面对强敌,他现在一点主意都没了。
回到住处,范吉射呆坐在下来,逃亡的这几年他一下老了,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和有主见。
这时,下人来报:“主公,梁大人要见您。”
梁大人?
难道是梁婴父?
“哦,快请。”梁婴父自从上次策划范皋夷叛乱的时候就感到必败,于是在范皋夷冲进王宫的时候就撒腿往朝歌跑了,随后被范吉射收留。
梁婴父走了进来,看到面色难看的范吉射,“范大人气色不佳啊!”
“现在都是困在笼子了的羔羊了,还能有什么气色?”
“就算是被宰的羔羊也不能等在这里啊!打不过我们也可以跑啊,当年文公不是就在外面流亡十九年最后取得胜利成就一番霸业的吗?这么小的困难你就如此消极,今后还怎么活?”
梁婴父的话犹如一剂强心药,再次激起了范吉射的斗志,“梁大人所言极是,比起当年文公来,我们现在的困难根本算不了什么?最起码还有这么多的国家在帮助我们,只是当下中行寅大人的意志彻底消亡了,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恐怕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们的军心民心。”
“他死了孩子没了依靠,这个我们可以理解,对他还是要想想办法,最不行也不能让他呆在这里,影响军心不说,到时候赵鞅打过来,如果中行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好交代,必定他也是为了二卿事业出了力的人。”
“也是,那依梁大人之意该如何处理这事?”
梁婴父眼珠子一转,“可以将他再次送到邯郸或者外国去,邯郸的赵籍可是他的外孙,这样中行寅大人也就有了依靠,或许会重新振作起来。”
范吉射听言,点头道:“也只能如此,虽然他没了孩子,但是还有外孙,至少到了邯郸他不会感到寂寞。只是现在赵鞅数万兵马围住朝歌,我们很难出去!”
“我想这应该难不住范大人吧!声东击西的策略总会吧!赵鞅的兵马在朝歌城南安营扎寨,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们从南边突围,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会向北边的晋国腹地逃跑。”
范吉射点头道:“也就是,那晚上我就派兵攻打东门造成我们要从东门突围的假象,然后就安排中行寅大人从北门突围出去。”
二人就这么说定了,只等晚上的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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