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达成,警员们迅速组织城西的居民们开始撤离。很多市民都闹起了意见,说我们一辈子的家产就买了这套房子,上有老下有小,这匆匆撤离了,家可怎么办啊。警员们耐心的解释了原因,但很多市民还是不理解,甚至派家中的老人出来跟警方泡蘑菇。
杜德永耐心的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听警员们汇报说进展极不顺利,顿时标,前任葛副区长的儿子。其实何队长也没想拦他,我们正在组织城西的市民撤离,这家伙开了辆越野车,非得从人群中间过。何队长上去叫他让路,他就一脚油门踩下来了。”
杜德仲勃然大怒:“人呢?”
杜德永道:“还在医院里抢救。”
杜德仲又道:“葛文标呢?”
杜德永道:“躲进程家新村了。”
杜德仲二话不说,当即带人前往程家新村,走在路上,他给谭家霖打了个电话,也不知谭家霖在那边说了些什么,杜德仲气的将手机捏的吱吱响。到了程家新村,拐进大门靠右侧的那栋楼,几个警察守在二楼处的楼梯拐角。杜德仲心知肚明,葛文标的老爹是厅级干部,一般的警察还真不敢直接抓他。不过值此危急时刻,杜德仲才不会给葛晶面子,一个调到外地的政协主席,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公然包庇自己的儿子。
上了二楼,杜德仲突然心念一动,道:“上头是不是程黎平家?”
杜德永点头道:“是。”
杜德仲道:“家里还有人吗?”
杜德永道:“红山酒厂也进水了,他爸早上就出去帮忙了。”
杜德仲嗯了一声,上了二楼,用拳头捶了捶201室的房门。里头先是没有声响,待杜德仲又敲了一遍,才有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叫道:“敲什么敲,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