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实望了陈铭一眼:“剿纺事情是个肥差,还剩下不少钱吧?”
陈铭剿纺战利品一般而言都是直接入库,沈谦实从不查证,也从不过问,对于他而言,剿访来的收入几乎无一例外全都是意外之财。
也是陈铭他们拿命换来的,偷偷留下一些分给弟兄们,让弟兄们更好的卖命也是情理之郑
缉盗队的收入和抚恤都是相当高的,对此沈谦实早有耳闻,他也相信陈铭的人品,不会过分的喝兵血。
否则,这帮人也不会听到剿纺事,就高心嗷嗷剑
“倒是还有一些。”
“那就尽量帮帮他们,能救则救,实在救不了......”沈谦实无奈地摆手,“那就赶走吧。只是希望,这刀兵之祸,不要蔓延到咱们清原县。”
徐州距离青州有五百里的路程,一旦反贼的势力进一步扩大,或者这位专门来平叛的指挥使彻底败下阵来。
估计张均平下一站就是清原县,陈铭心中更是断定一定会波及到自己,毕竟他陈大都头可是张均平的头号仇人,有夺妻之恨的!
若真的到了这般地步,如清原县这样的县城,几乎都没有固守的资格,清原县也绝对会因为这件事损失惨重。
陈铭稍稍往远处想了想,这种均田免粮的口号虽然听起来十分靠谱,可是造反得势的人,真的能做到吗?
尤其是张均平,他本来就是大户,本来就是地主,让他均田面粮,那不跟要他的命没什么两样吗?
他们这帮人又能闹出多大的动静,陈铭也同样不知道。
“县尊放心去吧,卑职一定尽力保护清原县的安全!”
沈谦实当就坐着马车离开了清原县,来到青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两之后了。
一路上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下车之后,直接来到了王州牧的府邸,沈谦实又是在心中暗自腹诽,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安排在私宅会谈,简直一点规矩都不讲了。
来到前堂,青州下辖的各个县城的知县大人几乎全都到齐了,加上沈谦实算是所有人全都到齐了,大家早早在慈候准备面见那位从朝廷空降而来的指挥使大人。
所有人皆是惴惴不安,青州这一年来几乎都没有太平过,这位新来的指挥使,在后续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江东地区的主官。
位置甚至比各州州牧、司马加起来不还要高不少,甚至可以,很大程度上,他的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一位官员的生死。
在场的知县老爷们一个个惴惴不安。
指挥使是临时的职务,统领整个江东五州的军政财权,必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直达听。
沈谦实刚刚坐定没多久,以为身穿文武袍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文武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一般来唯独文武全才方有资格被陛下御赐文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