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在下乃是清原县都头,守卫一方更是职责所在,剿匪之事哪里能停下,不然那帮富户的钱,岂不是白交了?”
陈铭笑呵呵地着,这段日子没见,他倒是发现沈谦实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前几日收到弟的来信了。”
沈谦实望了陈铭一眼,而后叹息道:“如你所料,这一次他算是有惊无险躲过这一劫,朝廷不光没有责罚,反而还给他升官了,虽是个闲置,但这一次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落地。”
他将信封递给陈铭,陈铭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倒是还有些感谢自己的字眼。
“这算是好事啊,县尊为何闷闷不乐,是因为徐州那伙反贼?”陈铭点破了沈谦实的心思。
张均平他们夺去了徐州城,搞得整个青州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对这帮饶称呼也从最开始的乱民,到流寇,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反贼。
沈谦实叹息一声,没有回答陈铭的话,显然陈铭对了。
“县尊徐州距离青州有一段距离的,张均平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短时间内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咱们稳住清原县的局势便是了,遇到问题上面有州牧大人和司马大人,轮不到咱们操心。”陈铭声宽慰。沈谦实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夫是真的没想到啊,的一个张志明,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开始你张志明叔侄是反贼,老夫当日还是将信将疑。”
“而今看来,倒是老夫看这叔侄二人来了,没想到他们倒是成了气候。”
陈铭眉毛一挑,淡淡笑道:“那个时候他们是反贼,着实有些仓促了,不过,也不妨事,咱们清原县也算是先知先觉,只是当时兵力不足,外加上张均平此人狡诈......”
“我等无法与之抗衡罢了!”
来这位张公子成了反贼,其中也少不了陈大都头的逼迫,他离开清原县之后,清原县乃至整个青州都开始通缉此人。
从这个角度来,沈谦实不光无过,反而有先知先觉之功劳,朝廷就算是要问责,也问不到沈谦实头上来。
“你倒是看得开,老夫这把年纪了,也没想过要再进一步,只想着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安稳告老还乡,就怕......”
“这张均平一伙,不是个例啊。”
沈谦实苦叹一声,摇头道:“听朝廷下来的指挥使,召集青州各地的军备和那张均平打了一场,和那伙人鏖战三三夜,结果大败而归,死了一千多人。再想组织战斗力量,却发现整个徐州竟然凑不出一千兵卒......”
“那可是一州之地,一州之地啊,抛开常备军不谈,光是军屯都不止千人之数。可是......”
沈谦实地痛心疾首,根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了。
陈铭眼皮一跳,张均平的手段似乎有些超出他陈大都头的意料之外,这等消息传到青州,传到清原县,至少已经过了半月的时间。
而今是什么情况,怕是只会更加艰难,一周之兵,竟然干不过张均平带着的一伙山贼,如此想来别沈谦实无法接受,就连陈铭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想整个朝廷了。
想那沈儒来青州一趟,成为了朝廷权力斗争的弃子,离开的时候,三观崩裂,信仰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