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偎在澹台肆温暖的怀抱中。
容浔觉得困意来袭。
但还是强撑着和澹台肆说话:“阿肆,你今日单独去找大师说了什么?”
“没什么。”
澹台肆轻柔的吻了吻容浔的额头:“就是问问大师,你的眼睛何时能恢复。”
“那......”
容浔不自觉抓紧澹台肆胸前的衣衫:“大师怎么说?”
“大师说你的眼睛无碍,再过些时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闻言。
容浔不可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轻快的笑道:“你瞧,我是不是没骗你,我的眼睛会好的,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
“是啊......”
澹台肆紧紧抱住容浔。
下巴抵在容浔的头上。
轻声道:“都会好的。”
他的怀抱坚实又温暖。
容浔忍住不打了一个哈欠。
泪水沾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阿肆,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短期内,应该不会起战事了吧?”
“安心,我都处理好了。”
澹台肆伸手擦了擦容浔湿漉漉的眼角。
“困了是不是,睡吧,明日,我们回家。”
“好,许久没回王府了,我可是想念的紧呢。”
容浔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回去后,得让厨子做一桌我爱吃的菜才行.....”
容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他便缩在澹台肆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想到无念大师的话。
澹台肆心头一痛。
望着容浔的美好的睡颜。
他低头在容浔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浔儿,我定会医治好你。
第二日。
皇觉寺的山上起了浓浓的雾。
澹台肆将容浔抱进马车。
转身对送行的孙医师道:“医师当真不和我们回京?”
“不了不了。”
孙医师朝澹台肆随意摆摆手:“老夫觉得这山上的景色不错,还想多待些时日,王爷和王妃先回吧。”
“那本王也不强求了。”
澹台肆对孙医师抱了抱拳。
“以后医师若是想来京师,可捎信到宸王府。”
“没问题没问题,王爷好走。”
孙医师脸上带着笑。
慢慢后退;
见宸王的车队渐渐走远。
他回头对无念道:“大师今日可要摘抄药方,老夫可以帮忙。”
无念手里捻着佛珠。
淡淡道:“你分明是想要贫僧的秘方。”
“哎呀没差没差,老夫帮你的忙,你作为感谢给我秘方也是应该的。”
说着。
孙医师推着无念往里走:“手上的活儿得赶紧做完,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无念任凭孙医师推着他。
跨过门槛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雾霾中若隐若现的车队。
心里默念了一句经文。
希望他二人今后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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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今日热闹的紧。
昨晚收到唐久的信。
说是王爷和王妃午时便能回来。
多福乐的大半夜把所有人叫起来将王府收拾一番。
又仔细吩咐厨房定要多做些王爷王妃爱吃的膳食。
眼下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
文喜就迫不及待站到了王府门口。
巴巴的望着远处。
“你瞧半天了。”
朝露走到他身旁:“王爷和王妃午时才能回来呢,你还不如进去帮忙装点正厅,王妃最喜爱花草了,我将花园开的正好的菊花搬了许多到正厅,你随我去瞧瞧,看看摆放的位置好不好。”
“哎呀这种事儿你自个人就能做完,不用我这笨手笨脚的人去添乱了吧。”
“嘿——”
朝露不乐意了。
她双手叉着腰:“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你......”
“来了——!”
文喜打断朝露的话。
心花怒放的飞奔出去:“是王府的马车,王爷和小公子回来了!”
朝露也眼尖的看到了那辆八宝盖马车。
玉石穗子在马车四角晃动着。
她乐的双手一拍:“哎哟,这生生提前了好一段时间呢,我我我——我这就去告诉多福公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