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顿时一片混乱,鸡飞狗跳,喧闹声四起。
码头管事原本正在一旁忙碌,见此情景,以为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一路小跑着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接。
陈思明大步走上前,学起凌卫明反客为主那套。满脸严肃地质问道:“呔!我且问你,这码头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情况?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混进来?”
管事吓得身体微微颤抖,连忙说道:“敢问大人是何职务?小的也好提前做好接待准备,不敢有丝毫懈怠。”
陈思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用得着你接待吗?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这附近可有流寇侵扰过?”
管事连忙磕头回答:“回大人的话,流寇连济南府都未曾涉足,又怎会跑到咱们这小地方来呢?
大人若是不需要小的接待,那德州驿站可就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陈思明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你他妈的光想着接待不接待,是不是那驿站有你的暗股啊?”
陈思明心中暗自思量,这管事的一门心思只想着省钱,倒也符合当地那些地头蛇的习性,看样子不像是杀手。
很快,士兵们就完全控制住了码头,这时,凌卫明才不紧不慢地从船上走下来,他目光坚毅,果断下令全军不得停留,让士兵们在路上吃干粮,要迅速赶到济南再进行休整。
众人纷纷骑上战马,马蹄声起,向着济南疾驰而去。
德州州官听闻消息后,早早地就命人准备好一切接待事宜,满心期待地等着迎接。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队伍绕城而过,心中满是疑惑与失落。
当队伍行至禹城,正要渡过徒骇河的时候,突然,远方扬起一片尘土,只见大量的骑兵迅速靠近。
此时河面上只有一座不大的木桥,百余骑拥挤在一起,势必被骑兵全歼。凌卫明见状,当即果断下令全军背水结阵。
女真士兵们久经沙场,毫不慌乱,不等上级催促,就迅速下马,动作娴熟地开始挖掘壕沟,有条不紊地构筑机枪阵地。
不多时,三架迫击炮也被快速组装调试完毕,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前方。
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尽管对面有五百之众的骑兵,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陈思明再次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骑兵。
只见他们虽然身着平民的装扮,然而手中的武器却十分精良,排兵布阵颇有章法,一点也不像流寇,这让他们的身份显得颇为可疑。
在他们的后方,烟尘滚滚而起,似乎还跟着大量的步兵。陈思明沉思片刻后,派出一名传令兵上前去问话。
传令兵纵马向前,高声喊道:“我部是辽东都司兵马,奉命前来济南协防,请告知你们所属部队,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对方的骑兵队伍中走出一名将领,他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慢悠悠地靠近。
可就在他接近传令兵的瞬间,却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将毫无防备的传令兵残忍地砍杀。
他手下的骑兵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嗷嗷的喊叫声,士气大振,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陈思明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开炮!
迫击炮手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开始进行试射。
随着一声响亮的口令:“全班注意,前方骑兵,高爆弹,自由射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