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们听到这严厉的质问,吓得顿时慌了神,纷纷下跪求饶,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凌卫明面色阴沉地叫来船长,冷冷地说道:“仔细盘查你的船工,凡有身份可疑者,全部抓起来,若是表现得好,自然就免罪。”
船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赶紧吩咐手下四处询问这几日上船的生面孔,试图找出那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一番忙碌之后,终于查到,有三个难民昨日才央求上船做工,只因他们只要求管饭,不要工钱,那工头贪利才让他们上了船。
水手们带着女真兵开始到处搜查,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终于带回来一个奄奄一息的活口。
凌卫明目光如炬地问道:“是何人派你来的?”
杀手却紧闭双唇,并不答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女真兵为报复杀马之仇,恶狠狠地一脚踢在杀手的伤口上,杀手顿时痛得满地抽搐,冷汗如雨而下。
陈思明见状,高声道:“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杀手似乎有些动摇,赶紧招手示意停下,缓了几口气后,却猛地冲向凌卫明,意图行刺。
陈思明眼疾手快,急忙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将其击毙。
凌卫明顿时瞪了陈思明一眼,怒道:“老子还没问完呢,动什么手!”
陈思明满脸羞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凌卫明无奈地叹口气道:“算了,反正这刺杀都家常便饭了。把人扔河里喂鱼!”
船工吓得上前乞求饶命,凌卫明神色稍缓,道:“本大人不是擅杀之人,好好开你的船,赏钱一文都不少你的。”
陈思明上前问道:“姐夫,这帮杀手为什么不直接来杀你啊?偏偏去马厩里?”
凌卫明道:“你说呢?今日若不是弹压及时,女真兵把船工全部干掉,咱们都是北方人,有几个会水的,就算有,黄河这么湍急,能游到对岸去吗?”
陈思明恍然大悟:“妈的。差点被他们算计成功!”
“查了没有?战马损失有多少?”
“重伤不治的有二十匹,军医用了药还有希望救回来的有十匹,短期内恐怕用不成了。”
凌卫明命令道:“传令下去,全部配发枪支,穿上盔甲,敌人一下子就灭掉我三分之一的战斗力,绝对不会不留后手!”
陈思明眼睛发亮:“姐夫,你是说登岸后就有大仗要打?”
凌卫明骂道:“你小子给我悠着点,不许大意!咱们就这一百多个人,就算全带着冲锋枪,也不一定保险。”
陈思明满不在乎道:“姐夫放心,论打仗,咱汉阳军还没怕过谁!”
“臭小子,以后工作时候称职务,省得被人说我任人唯亲。”
“哎哎,好的,凌职务!”
“嘿,你他麽……”
陈思明手中握望远镜,专注地观察着岸边的情况。良久,在确认周边并无明显的安全隐患后,他下令靠岸。
船工们闻声而动,迅速地将粗壮的缆绳奋力扔下,码头上早已等候着的民夫们赶忙上前,齐心协力地将缆绳牢牢系在那敦实的系船柱上。
随着“嘎吱”一声响,舱门缓缓打开,一群身着沉重盔甲的士兵如潮水般一涌而出,他们动作敏捷而迅速,瞬间就将那些民夫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