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潜伏在风儿的木屋外已经有时了。与墙内的风儿相距不过三丈远近。可是机警如巴山也没有察觉到这人何时埋伏在此。
墙外的人慢慢地移动,比蜗牛稍快。难得的是悄无声息。到了五丈之外时,才将速度变快。到了十丈之外才听到一声低声咒骂:“玛德,什么都没看到!”
脚下踏地一跃,立即呼地一声飞到空中,这人转眼消失不见。
清晨,暗夜防御驻地的战士与白日防护的战士交接,埊部安全且平静。
一阵低沉的号角传向四方,唤醒了埊部的族人。
驻地一时的平稳安静打破了。人们各司其职,忙碌起来。很快,打猎的小队分别向已定的方向出发;种植的小队驱赶铜皮铁牛,忙于在空旷地带起沟翻土;妇人去河边浣洗;孩子们聚集在村边玩耍------ 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一点儿也不像刚刚迁徙过来,倒似几十年的原着民的村落。
哈哈大笑声中,一群人走出巨大的山洞。他们宝贝似的抱着或抬着连夜打造的物件,露出他们满足的笑容。先头的长老偳翰一脸倦容,可看上自己手中的刀具时,又是满意上脸。除了檀伽,要数他炼器的本领最好。
“有几十件了吧。咱们这阵可没白忙活!檀伽长老可忙坏了。咱们不要打搅了他。这件大刀一会儿让阿山演练一遍,看能不能驱出灵兽天赋。”
“是啊,只有阿山哥有这强大的力量。仓禹都比不过。”十八岁的初六说道。
追求力量,一直是九黎各部落强者的心愿。以身法锻炼出,以心法修炼出,以锋利的强大的兵器辅助出。
这里的修炼,不是如修行者的长年打坐,餐风露宿或餐药食丹,而是以意念强行打开一些经脉使自己的武技得到流畅的施展。就像为了能动而将车轮设计成圆的,为将门开关而安装上合页。
“嘢,那不是阿山哥么?他怎么从寨子外回来?今天不是他狩猎吧?怎么好像不大精神呢?病了?”有人发出疑问,问出其他人的疑惑。
可是远远地,巴山没有过来,而是去到族长的住房处。昨晚的经历,他必须汇报。
部落的附近出现了修行者这可不是小事情 。
埊部部落的东南角一间不大的吊脚楼。楼边是个不大的石坡,坡上生长几棵笔直的黑松,冲天而立。一根粗壮的树干上,站立一人。此人一身褐色劲装,左手持弓,右手轻抚在箭囊上。最奇的是他的面部戴着一具以碎小的兽骨制造出的面具。面具狰狞凶恶,很具威慑力。
巴山从。转而将目光去看远处的天空。
这两天,空中多了不少鹰隼,来来去去,上面都趴伏着人。以鹰代步?
不,应该是兽部的驯兽。飞在埊部部落的上空徘徊而不是经过,自然心思不纯。
依着他的性子,都想将那些鹰隼一箭一个的全射下来。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胆量。因为他是神箭手缴夫。秉着埊部的和平原则,他却不好首先出手。
在杀伐方面,他还是佩服仓禹的。仓禹喜欢涉险,敢杀!
只要是外族入侵,他从来不留手。每次战斗,数他杀的人最多。那小子的“麒麟臂”力大无穷,可以飞花摘叶伤人,端的厉害。按着历次战斗的功劳,足可以胜任一队队长之职。
几年来,族长一直压制着,“这小子,野性难驯。若委以重任,只怕害了他,也害了其他人。”
这一回终于当上了队长。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收敛桀骜性子。
缴夫攥紧拳头。这次,族长可是异常的强硬啊。不逃避,不惧怕,不结盟,不与任何外敌妥协,坚决扞卫埊部的利益。
其中不与外敌妥协,那就是跟外敌死磕。
哼哼,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