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哈——
低声的呵斥,奋力的挥拳,转身如风,出腿如铲。巴山神色凝注,一拳拳一掌掌沉稳有力,时而蓄力猛吐,时而连动硬钢……
“好哇好哇!”风儿连连叫好。声音中透着娇气与盲目吹捧。其实,叫好都没有叫在点上。
关注点根本不在招式上。
风儿的眼睛沉沦在是巴山的雄壮胸膛和游离的臂膀,那是属于她的安全港湾。
这几日风儿有些慵懒和懈怠了。时常想到的是以后的日子:结婚、生子、做饭、洗衣。
就是现在也在想着。想到关键点上,除了脸红,还不由咯咯娇笑。声音不大,也足够巴山迷惘。不过再笑的大声些也影响不到他认真的晨练。
丫头还在畅想:喜鹊婶子说男女干了那事,就能生孩子。喜鹊婶子说那事非常的美好,能令男女痴迷、忍无可忍。关键呢是依靠男人的带动。男人雄壮则美好悠长。
那事怎样的美好呢?
喜鹊婶子还说了,每个女人都会走那一步的,没什么好奇。
结婚后,我要生几个小孩呢?一个两个,还是四个五个?像山哥还是像我呢?
风儿毫不羞耻的红了脸,又笑出低低的猪叫。
自己似乎堕落了,就是不想动弹,连取垚碟中的水果都懒得再伸远一两寸。
那果子与风儿的手相距两寸,就是够不着,风儿就是懒得起来,就喊:“山哥,山哥。要吃桃儿。”
巴山停手,奇怪地说:“你手里不是桃儿么?”
风儿看去伸出的手儿,果真掐着个桃子。奇了怪了,原来已经拿到手了啊。
巴山继续自己的磨练。蹿高落低,动若脱兔,轻若狸猫……
“山哥山哥,要个手巾,给拿一下呗。”
“好啊,稍等。嗯,不是在你手里么?”巴山转身就看到风儿手中的手巾。真是的,今儿风儿有点儿撒娇的味道,调皮的打岔儿。不行,还要练习三遍破山八式。
风儿吐舌,抱歉一笑,看山哥再练,便蹙眉看着自己的手。对手心的手巾出现,真的莫名其妙。明明,明明自己够不着三尺外的手巾,怎么就在自己的手里呢?
记得自己没站起来呀!
没站起来吧?
自己刚刚想出了神了?
丫头是坐在矮墩上,粗竹的小几上搁置瓦罐垚碟,瓦罐盛着凉水,垚碟中放着几个时新水果。
一阵轻微的小风轻柔的绕着风儿打转,去除丫头的暑意。风儿不停也不烈,甚是舒爽,甚是奇异。这个状况是从龙潭洗澡回来后才有。可谁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有。
我起来了?我没起来吧?我到底——
“啊呀,魔怔了吧?”风儿脸一阵的羞涩,又不由的低低的笑。
管他呢,重要么?
“风儿姐,我来啦!”小云像一只蝴蝶般的跑来,轻盈而青春。那日的药丸事件当天就化解了,除了尴了个小尬,没留下什么痕迹。就是仓禹再不靠近竹屋附近。
活动一会儿手脚,拉伸拉伸关节,小云开始练习她的绝活儿。(这小妮子,似乎拔了些个子了,也丰满了些哈。)
唰唰唰。
三支银镖应手而出,应声而落。无一例外,射中五丈外的标靶。
“真准!”听到多多多的命中靶心声音,风儿不禁喝彩。从龙潭回来,风儿的听力没了以前的敏锐,眼力倒大增。
小云身形晃动,走着身法步法。绵柔轻盈,如蝶在花丛,鱼戏水底。陡然身形停顿,一个后仰,又是三支镖连环出手。
嗖嗖嗖,银光一闪即逝。不出意外,那边多多多的紧密三连中。
啪啪啪,风儿轻轻拍手,“小云,厉害了你。入木三分啊你都!”
银镖一半插入标靶,岂止三分,五分都有。风儿眼力好,可以看的清楚。
“风儿姐,就知道瞒不过你,一天天的,我也觉得力气大了许多。”
小云自我解释着疑问,去标靶拨下银镖,手中颠着镖儿回走。心念动处,银镖便在手指前上下翻飞,甚至是左右盘旋,组成种种的花样。如同无形的细线在拉动,却不落地一枝。
神奇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的发生。
飞镖可以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