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啊!那玉佩好生精致,那浮龙竟像真的一般。”钱夫人由衷赞叹道,她觉得能够轻易的拿出那样玉佩的家庭,一定是有钱人,难怪被山匪盯上,也不奇怪。
“我的傻夫人啊!那玉佩之上雕刻的可是五爪金龙。在我北源,非是天家君上无人可用五爪金龙做配饰。知道了吗?”
钱夫人呆立再原地,久久不能消化钱多的话。那玉佩之上雕刻的可是五爪金龙。在我北源,非是天家君上无人可用五爪金龙做配饰。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不,她不知道啊!她吓得都快哭了出来,若真如此,那么刚刚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君王,而那个男人让她救的人就是皇后,而而自己手中抱着的孩子就是当朝太子殿下。
“怎么办?怎么办?我闯大祸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回去救驾。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能够功过相抵。”看着快要急哭了的钱夫人,钱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夫人,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冷静,怎么冷静。刚刚就在刚刚我北源的君王,在在在我的面前被山匪追杀,我明明有救驾的余力,却自己跑了。这样的事情要是
传了出去,那还不得被满门抄斩了,夫君,你说我们现在回去还来的急吗?”
钱多朝着钱夫人沉重的摇了摇头,现在回去只能替他们收尸,仅此而已。钱夫人一下瘫坐在地上。心中万念俱灰。
“夫人,你先别急,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钱多将钱夫人拉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一个主意在他心中慢慢的升起,直至成型。
“什么余地?”钱夫人的心中全然没有主意,现在她只能听着自己最信任的人给她出主意。
“那便是,将这个孩子交出去。证明是山匪所为。”钱夫人愣愣的看着钱多,就去说两句事实天家之人就会放过他们吗?钱夫人不解其中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觉得刚刚那些人真的是山匪吗?”
“不是山匪,还能是什么?”
“只怕是训练有素的皇家暗卫吧!”钱夫人已经惊讶到说出来的话的地步了,皇家暗卫竟然想要君王的性命,难道
“对,就是夫人想的那般,有人怕是要造反了。”
“可又是谁呢?”钱夫人看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些人天生七窍玲珑,着实让人难以琢磨的紧啊!
“接下来谁是皇帝,不就是谁吗?”钱夫人一想也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反应过来。
“夫君是想让这孩子做挡箭牌,为我们遮风挡雨吗?”
“除此之外,还有它发吗?”钱夫人垂眸怜爱的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他尚且不知人间事,便已经要承受命运带给他的磨砺了吗?
“夫君,你看这孩子粉雕玉琢的,好生可爱,你怎仍旧让一个孩子为你去正风挡雨。”
“夫人,不是为夫狠心。是这风雨本就是这个孩子带来的。现在除了他还能谁能让我们逃避风雨。这一大家子的命可就攥在了这个孩子的手里啊!”
钱夫人悲哀的看着钱多,他当然知道钱多的不易,钱家满门一百一十八条的性命,自然是不能因为一个弃子而葬送,但是她实在无法亲眼看着这个孩子被送回到天家,然后莫名其妙的结束掉自己还未展开的性命。
“那夫人想要如何?”钱多知道这样的提议,不会让钱夫人满意可是除了如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觉得夫君说的很对,却是应该如此,那等着官府的人到了,我们就把这个孩子给交上去吧!”
尚在焦急之中的钱多便没有察觉道钱夫人眼中的异样,若是他能够早些察觉的话,后面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哪些事情了呢!
“那个时候尊夫人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呢?”张清胭虽然是这么问的,但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敬佩,若是换做自己自己可能为了一个孩子放弃掉所有吗?
张清胭知道,那个答案是不可能。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她可能同情的他的遭遇,可怜会为他遮风挡雨,但是动到其根本的时候,张清胭不会为了一个孩子放弃掉自己的所有。就算她怎么做,萧丛怕是也不会同意吧!
钱多看着张清胭缓缓的说道:“后面如何就如同恩公所想的一般,我的夫人她连夜带着那个孩子走了。而且是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你怎么能断定这来生是你的孩子,而非是你夫人抱走的太子呢?”萧丛问道,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惊疑。
“因为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定活不久。”钱多的声音
带着一丝切切金断玉般的决然,张清胭心中疑惑,莫非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因为那个孩子被下了药,可是那个时候夫人并不知道。”
“是谁下的?钱大人你,还是当时追杀的那伙山匪呢?”张清胭一语中的的问道,心中怒火万千。真是好狠的心啊!
“自然不会是我,只是我的夫人怕不是怎么想的,否则她也不至于致死不曾在入我钱家大门了。”
“竟是这般。”张清胭多少还是有些同情钱夫人的遭遇,那样一个快意恩仇的女子,上天着实待她不公。不过,他们谁有是公平被对待的呢?
“我夫人离家的时候,已有身孕。这还是后来我听我们家的老大夫说的。他说夫人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竟然还活着。原来我钱家还有继承人。”张清胭默默无语,她不敢告诉钱多,来生已经死了。他的希望又要再一次的落空了。
“是吗?原来来生竟然就是钱大人的独生子,那你们今日父子重聚,还真是可喜可贺呢!”萧钰会出现在这里,多半还是暗影的功劳。
张清胭和萧丛震惊的看着来生,心中万千感慨,却是无法表露在脸上。究竟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在他们的身边下套的。
钱多呆呆的看着来生,那张酷似其母的长相已然证明了一切。
来生愣愣的看着钱多,面色哀伤的走到他的身边。质问道。
“你就是我爹?那个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爹?”
钱多含泪点头,“孩子,我确实是你的身份之父。”
“哈哈”来生闻言大笑,指着钱多说道:“你才不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父亲呢?”
“我来生生来就是乞丐命,娘亲病重,我只能去偷。所有的人都说我有娘生没娘教,他们欺负我,打我。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娘亲药石无灵,我卖身葬母,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了?说啊!你在哪里了?我被所有人欺负的时候,你存在,那么现在你也不要存在就好了。”来生的话,让钱多双泪暗垂,他亏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
“记着我没有父亲。”来生对着钱多说道,转过头对着萧钰言道:“王爷我可以离开了吗?”
萧钰朝着来生点了点头,“本王又没有拦着你,要走随时。”
“谢王爷。”说罢,人已经离开了钱府。钱多本来还要去追,却被萧钰给揽了下来。
“这孩子才听说自己的身世,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才好。”钱多看着萧钰,好一会才点了点头。瞬间整个人想是老了好几十岁一般,颓然。
“真巧,皇婶,我们又见面了呢!”萧钰特意在又这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是吗?我倒是觉得,王爷今天来此,是蓄谋良久啊!”
“这点上小王我倒是很皇婶,不谋如何啊!皇婶,您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萧丛怒目而视,拉着萧钰的衣襟,说道:“殿下最好不要太放肆,再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人也是我的妻子,你的皇婶,不是你可以随意挑衅的对象。”
“哦,是这样的嘛!”萧钰打量了萧丛一眼,拍了拍萧丛扣在自己衣领上的手,说道:“皇叔,还是不要太过激动的好。怒大伤身,小王可不想因为小王的原因伤了皇叔你。再说了,若非忘忧,现在坐在那的女人是谁的还不一定呢?皇叔,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