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胭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想当年那么这钱多口中的他就绝对不会是来生,那么又会是谁呢?来生的玉佩是有人给他的,还是他从别处拾到的呢?心思婉转间,却并没有让钱多察觉。
“真未想到,恩公竟然会带着她的玉佩来找我。怪不得胜券在握。”
“不,这玉佩是在一个小童的身上找到的。一个跟我一般大的小童。”钱多颤抖的双手,依然拿不住水杯。
“恩公可否告知,那个人现在在何处?”
“来生竟然是你的孩子。”萧丛诧异的看向张清胭,随即了然的笑道,却是作为书童来讲来生的却是聪明的有些过分了。
“恩公可否,可否让我见那孩子一面。”钱多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是她竟然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什么都不跟他说呢?为什么可以如此心狠,让自己在痛苦正挣扎,都愿意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呢?
“那我需要问问他可想见你。”一句话,将钱多推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渊。对啊,那个孩子会想见我吗?刚刚张清胭说,那个孩子是一个小童。这得是多么凄苦的日子,才能够卖身为奴。
“钱大人,这玉佩可是五爪金龙,天子可佩带。不知道钱大人的这个玉佩是从何而来呢?”这才是张清胭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钱多究竟可不可以帮助自己,达成目的。若是没有点过往,谁会愿意配上身家性命去助她达成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的。尤其是想钱多这样爱财如命的人,更加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话,恩公有话直说无妨。”钱多这样精明的商人可能不懂这样的弯弯绕绕吗?只是有些事触及了内心深处最深的伤,才会让他失态而已。
“是吗?可是不知这玉佩的来历,有些话无法开口。”张清胭不愿在继续的打着哑谜,这样的话,今天她等于是白来了。若是今天达不成目的只怕日后会越来越难。
萧钰看着手中的金丝线,对着躺在床上的来生说道:“你确定,这是她的。”
“是,奴才确定者却是王妃之物。”来生笃定的说道。
这来生其实并没有中毒而亡,那一人不过是服下了萧钰给他的假死之药而已。他帮萧钰做事,萧钰许他荣华。纯粹的利益关系,却也是最符合来生的性格的关系。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萧丛把玩着手中的金丝线,玩味的说道。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就将功低过吧!”
“谢王爷,王爷奴才还有一事禀报。”
“说。”
“王妃把奴才的随身佩玉拿走了,那与是奴才娘亲留给奴才唯一的东西。”来生醒来,不见那玉的时候,心下骇然。毕竟那可是皇家的东西,若是拿着那玉查出点什么可是要命的东西啊!
“你的随身佩玉被胭儿拿走了?”萧钰一愣,随即面色阴沉的说道:“说,你那随身的佩玉究竟是个什么来路。若不是罕见的东西,胭儿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拿走它的。”说来这萧钰对张清胭的了解,还真是知之甚深。从这么一个小举动就能察觉出如此之多的端倪。
来生一怔,随即心下了然。若不是用情至深,这萧钰放放着天下至尊宝座不要,只要那个女人。还真是一代情圣,堪称楷模啊!
“启禀王爷,奴才那随身的玉佩是奴才那枉死的娘,给奴才留下的唯一遗物。是一块上好的
和田白玉子玉上雕刻这一条五爪金龙。虽然奴才不知道,奴才的娘是怎么得到这个玉佩的,但奴才知道这个玉佩定是天家之物。若是随意的显示,恐遭祸端,是以奴才一直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着,没有想到这次遭逢突变,让奴才丢失了那块玉佩。”来生平静的叙述这事情的发展过程,却让萧钰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那块玉佩的事情,原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萧钰问道,来生摇了摇头。
萧钰焦急的在房间内渡步,只见他停下脚步,沉重的说道:“一定要找到那块玉佩,否则胭儿恐遭祸端。”
来生平静的看着萧钰,不解的问道:“王爷为何要如此挂牵别人的王妃,尤其是那王妃还是自己的婶婶。”
只见萧钰平静的对着来说声道:“因为我爱她,仅此而已。”
“哪怕不能相守,没有月下花前的浪漫,没有琴瑟和鸣的相知,没有红袖添香的相偎,哪怕那个女人还心有所属?”来生还是不解,这样的女人要来何用,这样的爱情不是纯粹是用来折磨自己的吗?还是说这位天潢贵胄天生就是喜欢自虐来的,那样却是没有话好说了,可是看着裕亲王文武风流,潇洒随性,着实不像那般会是喜欢自我虐待的人啊!
“情,不知所起,然一往而深。爱,若是有理由,那还是爱吗?只是利益而已。”萧钰仍旧是那轻轻浅笑,这次来生却清楚的在萧钰的身上读到了落寞。让他不由的想起了霞光那丫头,纵是被自己算计,却仍旧冒死去荣亲王府救下了自己。
虽然那丫头,并不漂亮,但也不丑啊!虽然不聪明,但也并不痴傻!最重要的是她待自己有着难得的一份真心,这可是世界上最难求得的东西,不是吗?
来生笑笑,或许这一次他也不应该随意的放弃掉自己的幸福呢?只是不知道再霞光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之后,还愿不愿意原谅自己。
“这玉佩,实事先皇所赠与的,拿着这个玉佩可以让君王满足持有玉佩之人一个心愿。”
“你快走。”马上的女人,哭着喊道。
男人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冲忙的下了马车。努力着躲避这两房人马的厮杀,想要借机把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在男人眼看着就要逃出升天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山匪挡住了男人的去路。手中的砍刀眼看着就要落到男人的身上,惊醒了襁褓之中的孩子。孩子的啼哭声,让正在赶路的钱多停下了脚步。
一切的开始是如此的自然,又是如此的具有戏剧性。
钱夫人拉着钱多,就要上前去查探情况。却被钱多给阻止了。
“凑什么热闹,你没有听见那边的打斗声吗?小心引火上身。”钱多宠溺的看着钱夫人,自己这个夫人就是个热心肠有什么她都想要其插上一脚,也不怕事大。
“可是你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说着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这钱夫人出身江湖,从小受到的就是江湖儿女,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思想。当然不能对种事情见死不救,更何况今时非同往日,她也想为自己为出生的孩子多积点阴德,更加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钱多摇头苦笑,找上命令家丁们原地等待,而他只能随着夫人一同去管一管这桩闲事。
那山匪的砍刀马上就要落到孩子的身上,却被及时赶来的钱夫人,给打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
前来此处多管闲事。”那山匪恨恨的问道,这可是他们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如此此次不成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还好意思问姑奶奶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知道吗?知道了还不给你姑奶奶滚。”救人成功的豪气此刻在钱夫人的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钱多无奈。只好上前去询问。
“你没有事吧?”
“你看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应该问他有没有事才对。”便说还被指向那被她一脚踹飞的山匪,满脸的得意洋洋。
钱多来到男人的身边,问道:“你没有受伤吧!”那男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天降神兵,反应了好半天才说道:“求女侠救救我的妻子,她还在马车上。”
说着一指那被山匪围在最中心的马上,眼中说出的哀伤。正沉浸在喜悦中的钱夫人,一听此言立刻就想冲进人群去就那男人的夫人,却被钱多给拉住了。
“那么多的敌人,你双拳难敌四脚,谨慎为妙。”钱夫人这才把丢失的冷静找了回来,毕竟她现在可以不为自己想,但不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所以她犹豫了。
那男人见到钱夫人犹豫,倒也没有在直言,让他们在去救人。只是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钱夫人。说道:“请夫人帮我代为照顾这个孩子,我还是要回去的。只是这个孩子何其无辜,他不应该陪着我们一起去死。”
钱夫人本想出言阻止,话到唇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说道:“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这个孩子的。”
那男人欣慰的一笑,说道:“那就谢谢夫人的好意。”说着从怀中却出了一个玉佩,放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在那个男人返回去的时候,钱多拉着钱夫人匆匆离开了哪里。钱夫人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惊慌,就是几个山匪而已,以你的武功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只怕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山匪,所以我才怕。”钱夫人不解其意,只好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山匪还能是什么人?”
“你看到那孩子的玉佩了吗?”钱多神情严肃的说道,心中知道他们已然是闯下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