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王嬷嬷嘴巴一向严的很,而且又是打小儿就在自己身边照顾的,跟她不说一条心也差不离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卖了她?向来主仆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是不该啊。
就知道她又要颠倒是非,老太太命人将王嬷嬷也一并带上来,就让这对主仆去狗咬狗。
见到被迷魂汤灌得迷迷糊糊的王嬷嬷,许氏气得扑上去就是两耳光,打得王嬷嬷整张脸都歪到了一边。王嬷嬷也是被打蒙了,整个脑子都随着那两巴掌嗡嗡作响。
“你……你打我!”王嬷嬷也是长年在许氏身边伺候着,跟条狗似的鞍前马后,没想到最后就落得这个下场。又想到许氏的罪行已经暴露,反正他们主仆二人早就完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对着许氏的脸就左右开弓,两个人就在祠堂上打成了一团,平日里见惯了谦和有礼的三夫人,竟然原形毕露成了这般嘴脸,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尤其是从刚才开始脸色就非常不好看的周霖,要不是周瑞年在一旁拉着,早就上去一脚踹死许氏了,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这种时候了还做这般
丑态简直成何体统!
老太太气得叫那些仆人把他们两个拉开,先一人打上三十大板,被按在地上的许氏这才反应过来,这次自己是真的要完了,一前家法伺候不过就是跪祠堂关禁闭,不过还是有下人送饭的,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给旁人看,如今竟然要动板子,看来是铁了心要打死她。
顿时不甘心的哭嚎起来:“老夫人!老夫人!娘您不能杀我啊,杀了我三郎就没有妻子,年哥儿跟仙姐儿就没有亲娘了!”
听到她临死前还这般求情,老夫人简直要被气消了,边叫下人即刻行刑边怒斥道:“你这样的夫人娘亲不要也罢!我看年哥儿大小就生得冰雪聪明,如今到成了这副模样,定然是被你这样的毒妇给娇惯成了这般模样!你害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孙子,杀了我的女儿,如今还想要了我这老太太的命吗!”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这生气起来却不亚于这府里任何男子,中气十足的一吼,在场的人每一个敢吭声,一个个都耷拉着头眼观鼻鼻骨观口,老实听训的份儿。
只有张清胭此刻像个异类,一双狡黠的眸子,视线划过所有人的面庞,在心里记住了此刻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在心里对自己道,这就是护国公府,这就是娘亲的家。
许氏眼看板子就要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赶忙挣扎起来,“老夫人!您仅听王嬷嬷一面之词就判定我杀了周霏实有不公啊!还请老夫人三思啊!”
这么一喊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确实啊,若是仅凭几句话就断定许氏是凶手确实不公,又拿不出实在证据,恐怕难以服众。
周霖一看事情还有转机,立刻跪地朝老太太求情:
“我看这事情也多有疑点,还请你请娘您三思!”
在一片嘈杂中,张清胭抿着嘴笑了,她就知道最后许氏还会拿着没有证据这点说事,所以她当初就让霞光将那梳妆匣好好守着,就是要等到现在派上用场。
很快祠堂的门再次被推开,霞光抱着那梳妆匣走进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了祠堂的供桌上,地上的许氏霎时间面如死灰。
张清胭指尖覆在梳妆匣上淡淡道:“这就是我刚进府时三舅母送与我的,听说也是生母生前的遗物我闲来无事便会打开看看,结果这看却发现这梳妆匣中有一道暗格,俩面装着一些淡黄色的药粉,我边找懂药的人去问了这东西是什么,他告诉我这是一种叫麝香的东西,有剧毒,但是发作起来很慢,当时并不容易被人所察觉,往往都是长年累月后才会毒发身亡。”
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说气话来头头是道的张清胭,这还是他们平时看到的那个毫无城府的小丫头吗?
“他跟我说了毒发的症状,我又对比了我娘临终前的模样,确实如出一辙。我心里也怀疑过三舅母,可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而且三舅母于我娘又是难得的手帕交,怎么会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法加害我酿呢?于是我便暗暗压下此事,没有向其他人声张,可是万万没想到……”
说到这张清胭适时的流着泪扑到老太太怀里,“没想到今日听了王嬷嬷的话才知晓,原来三舅母如此歹毒的心肠!”
这些人证物证俱在,许氏就算在想抵赖也是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听着充斥在祠堂中的惨叫声,张清胭趴在老太太肩上擦去脸上的最后一滴泪。
娘亲,你的大仇终于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