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谢三哥,”人群中有人向谢远辞道歉。
“对,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你不如就把我们大家当个屁放了吧,别往心里去。”
谢远辞轻呵,“可以放过你们,但冤有头债有主,我需要一个交代。”
交代?
众人一听,立马目光一致地看向缩至角落里的胡艳。
“是胡艳!我们大家都是被她怂恿过来的,最应该给交代的是她。”
“对,就是她,是她跟我们说,江知青不喜欢刘春花,早就存了将刘春花赶出谢家的心思。”
“也是她说你们昨晚闹分家,让我们一大早就来看热闹。”
“胡知青还说,江知青脸皮薄,性子急,如果跟我们起了冲突,我们只管往地上一坐,然后吆喝着报公安。江知青碍于名声,一定会拿好东西来求我们高抬贵手。”
“呵!”
谢远辞冰冷的目光,像利刃一样看向胡艳。
胡艳吓的慌忙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有力推到最前面。
“我倒是不知道,胡艳你竟这么了解我呢。”
江暖笑眯眯的感叹。
但眼里冷冻成冰,丝毫不见暖意。
原主那个傻姑娘,是真心把胡艳当好朋友的。
好到胡艳有求必应。
新手表说借就借,衣服说给就给,粮票肉票更是随便胡艳用。
甚至在胡艳怂恿她跳河来博取顾温伦关注时,也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胡艳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借着她舔顾温伦也就算了,还在背后跟刘春花狼狈为奸的坏她名声。
现在更是撺掇社员上门嚼舌根,甚至还恶毒地在背地里教妇人们拿捏她。
可真是“好”朋友啊!
“暖暖,这是个误会,真的。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害你的。”
“啧,”江暖真心佩服胡艳的超强心理素质,都到这一步了,她还在死撑。
既然这样, 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相信你不会害我。”
众人面前,江暖笑的满脸无辜,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尖刺,直指胡艳。
“我……暖暖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胡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暖。
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江暖勾唇冷笑,“我能有这么大改变得感谢你呀,要不是你让我去河里清醒脑子,我又怎么可能分清谁是良人,谁是豺狼。”
“我……”
“天,原来江知青跳河都是胡知青怂恿的?”
“我记得江知青在河里扑腾那会,胡知青正跟顾知青在田垅里说话呢。”
“天呐,难道胡知青是故意的?”
一石惊起千层浪。
大家看胡艳的目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胡艳苦苦解释,但就是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