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
叶芸知道这几日因为萱儿的事情,谭文曜也没有什么心情每日都去芸记药坊,他见叶芸进来,赶紧站了起来,也没有说话,就是直直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复杂,生怕叶芸是来说些什么不好的消息的。虽说对叶芸的医术有信心,可是,像萱儿这种昏迷了整整四日的情况,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这样子都还能够活下来。
叶芸走到谭文曜面前,行了一礼:“外祖父,萱儿已经没事了,相信三日之内,一定会醒过来。”
谭文曜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骄傲之色再次浮现了出来:“外祖父知道,你一定会治好萱儿的。芸儿,过来坐下。”
等到叶芸坐下之后,谭文曜才轻声说道:“这几日你辛苦了。”
叶芸轻轻的摇了摇头,将之前孙问香所记录下来的纸交给谭文曜:“外祖父,这是我服下萱儿的毒血后产生的所有反应,我让孙姑姑都记下来了。这种毒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对症下药,应该是没错的。这种毒的毒性很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通过人的肌肤,渗入血液,然后直达心脉。
它的毒性会将人的心脏麻痹,停止跳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般,也就是医书上看到的假死症状
。但是我们常见的假死,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的,可是萱儿这个又有所不同……”
谭文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心疼的叹了口气:“芸儿,你可有想过,如果当时这毒性再强一些,你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了……你不应该这样做的。”
这句话,谭文曜说得没有什么底气,因为他也清楚,如果当时叶芸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做呢?那个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但是,却不能像叶芸这样,在那种紧要关头,都能够保持冷静。
这就是叶芸比他更强的地方。
叶芸也知道谭文曜说这话的时候的心疼,只是轻轻一笑:“外祖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无需再跟娘和外祖母说起,我们是医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情,是应该把这个好好的记录下来,留给后世的人去了解的。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凶手,现在或许还在我们芸水居。
萱儿出事之后,我就已经让卫冢和离王的人把芸水居团团包围了起来,没有人可以出得去。那个人既然会对萱儿用毒,一定会留在这里等着,看我能不能把毒给解了,这是他的自信。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留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没走。”
这件事,谭文曜自然也听说了,玉怜去唤萱儿起床的时候,萱儿的房间里确实传出了萱儿的声音。
“可……若是玉怜撒谎呢?”
叶芸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谭文曜说这句话的怀疑,因为她自己就会易容术,对方又是一个实力高强的用毒高手,对于易容术这类,未必就不会。
玉怜是在叶府的时候,就一直服侍谭氏的人,对娘一直都忠心耿耿,那日玉怜过来见她的时候,她也仔细的辨认过,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