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他比不上二弟,没想到连他爹都如此看。
许氏接着对苏岫道:“这么巧浔儿已经睡下,我慢老爷一步过去,在窗外听完也看完了全程,其实你爹并没有继承国公府的意思,是老国公执意。”
“可这话偏偏让老爷听到,老爷之后几日都魂不守舍,直到老国公病逝,老爷顺利承袭国公之位才恢复正常。”
“你也觉得是我不对。”苏清越问许氏。
“当时不觉得。”许氏仿佛破罐子破摔,“可是渐渐的国公府没落了,若是二弟还活着,不会变成这样。”
“呵!”苏清越冷笑:“不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是一直嫉妒二弟妹。”
“我是嫉妒她,可那又如何,至少我不曾想过杀人。”
“是没想过杀人,不过是想要谋夺我母亲嫁妆罢了!”苏岫冷冷补充:“说来还要多谢大伯母当初的那些小动作,不然,舅舅也找不到机会安排人手来照顾我。”
许氏想起当初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你们对不对?”
安霖之扫了眼关在牢里的几人:“若苏二爷还活着,文国公府却不至于如此。”落得差点抄家灭族地步。
苏岫道:“爹从未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世子,不然最后做文国公的也不会是你。”
苏清越语气冷淡:“怪就怪他太聪明。”
“爹不是聪明,他只是对你不设防,从未想过自己兄长会害自己。”苏岫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安霖之跟了出去,他爹安云阙也是建安侯次子,同苏清锦有交情,他比苏岫又大几岁,小时候见过这位苏二爷,年纪轻轻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容貌、仪态皆是不凡。
当时朝廷剿匪他爹也在,回来不高兴了好久。
苏元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岫走出视线,默默蹲回墙角,一时知道的太多……一时竟然不知道哪面才是这些人真实的一面,二叔竟然是爹害的,母亲还一直想谋夺二房家产。
……
“臣当日把乾王府查了个底朝天并未没找到嘉王和乾王勾结证据。”
“苏大人前日来信,抓住一个乾王余孽,是乾王府趁乱跑出来的的一个小妾,像是提前收到消息烧毁了一些信件之后潜逃,据她所招,那些信便是嘉王和乾王勾结的证据。”
虞应淮:“有人提前给他们透露了消息,查查朕身边的人,内侍营也要再查一遍。
“一个国公,一个左丞,嘉王,太后或许还有国舅。”虞应淮冷笑:“乾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陆北垂首,大气不敢喘。
半月后朝廷下发榜文,和乾王有勾结的主谋全都判了死刑,其家眷子女流放。
太夫人听到消息当时便昏死过去,河安给看过之后摇摇头,苏岫知道也就还差一口气。
果然两日后太夫人便离世。
苏岫给太夫人发完丧,苏家众人流放的日子也到了,苏岫想了一整夜,第二日还是来给苏家众人送行。
城门口苏岫到的时候,静远侯府的管家正在打点押送官员。
旁边还有其他十几个被抄官员的家眷,男女老少都有。
往日享惯了富贵的人,一时都不能接受自己接下来要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