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接下来的话给了他答案。
“大伯,现在能回答我了吗?”苏岫道:“为何害我爹,他可是你亲弟弟?”
苏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呵!你来就是问这个?”
苏岫耸肩:“其实我倒是不怎么想知道,不过我猜我爹可能想知道,本来想着你到或者他已经投胎了呢,到时不是就见不到了,还是我来替他问问吧,下次清明烧纸也好告诉他。”
一直未曾说话的安霖之无奈摇头,他竟从来不知道苏岫嘴巴这么贫。
他上前一步,“苏清越,你一直不肯交代,现在还是不愿说吗?”
“为何要害他?你们问我为何要害他?”苏清越喃喃,“我也不想的。”
就在几人以为苏清越会再接着说些什么,谁知他又闭上眼睛。
安霖之和苏岫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还是不愿说。
“我可能知道。”
一直未曾出声的大夫人突然开口,她很憔悴,身上到是无伤。
即使没有受到拷问,大理寺牢房对向来养尊处优的闺阁妇人来说也是无法忍受之地。
“大伯母知道?”
许氏却看向苏清越,她说:“其实那日我也在。”
“哪日?”安霖之追问。
许氏:“二十年前,老国公病重。”
苏清越睁开眼睛,眼底猩红,扑向隔壁关押许氏的牢房,“你怎么会在?”
苏桑宁吓得尖叫出声,躲到许氏身后。
苏元忙过来拦住他爹。
苏浔只冷眼看着。
许氏笑了声:“老爷怕什么?是怕人知道你曾经有多么比不上自己兄弟?还是只敢躲在阴暗角落偷听,也不敢去问清楚真相”
又看向苏岫,“二十年前老国公身患重病,已经时日无多,他们兄弟俩轮流侍疾。”
“那晚轮到你爹,他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是休息时发现自己的玉佩落在老国公屋子里,我劝他明日再去找,他不听,说还要嘱咐你爹几句话,便趁着我去看浔儿的空档去了。”
苏清越也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他走到门外,听到昏睡了一整天的老国公在和他的二弟苏清锦说话。
鬼使神差的他没立刻进去。
屋内老国公已经病重,声音虽然虚弱,四周却很安静,躲在门外的苏清越听的很清楚,“你兄长庸碌,文国公府只能靠你,若做了世子,日后也能庇护他。”
“爹,你说什么?兄长他才是嫡子,且我如今已入仕,以后只要兄弟齐心,不愁不能延续公府门楣。”
苏清越当时只觉得自己脑子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