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被蜂蛰到的不只是里哥,还有你吧?”
文夕见一脸无语地扯了扯丈夫包脸的手巾。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么热的天,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多难受啊!
刚才是要烧蜂没办法,现在烧完也不肯取,就不怕把自己闷到中暑吗?
热风一吹,重重的汗味混着浓浓的醋味,扑进鼻子里。
这股酸真的很难以言喻!
她屏住呼吸,不敢再闻。
幸亏自己现在早过了容易吐的阶段,不然还真没勇气跟过来。
“行了,别遮啦。快解开让我看看,蛰到哪儿了,情况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只蛰到了一处地方。”
徐信芳谨慎地回头看了看。
确认家里的几个娃娃都在厨房,没有跟过来,才开始解手巾。
他下午刚放过话,说要让孩子好好见识下什么叫做烧蜂高手。
结果才过去几个小时,就被啪啪啪打脸,实在是怎么想怎么尴尬。
再有,他被蛰到的位置比较特殊。
要是被妚草看见了,肯定会笑很久,而且绝对会大肆传扬出去!
他可是堂堂信局会计,在十里八乡都很有些人气的。
这么丢人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多没面子啊。
“丢什么面子!你脸皮比墙都厚,丢了一层还有好多层,怕什么!”
文夕见看不惯他磨磨蹭蹭的动作,没有耐心再等,索性自己直接上手。
“让我看看,到底蛰哪儿了?”
她还挺好奇的。
刚才看他喝椰子水,分明眼睛鼻子嘴巴都好好的啊。
“哎哟……慢慢慢,轻轻轻。”
徐信芳耷拉下眉眼,垂头丧气地将右脸向着妻子。
“是这里……你笑吧,我不生气。但是声音要小点,不能把孩子招来。”
“也……也没有很好笑啦~呵呵呵,哈哈哈~”
文夕见嘴角抖啊抖,抖啊抖,最终还是没忍住,抱着肚子乐得不行。
老一辈总说,耳垂厚的人福相好。
芳芳的耳垂本来就很肥厚,现在……更肥更厚了。
光滑油亮,圆润饱满,红红润润,特别招眼!
其实不该笑的,因为蛰在那个位置也很危险。
要是小只点的蜂,往上飞一些,钻进耳朵里横冲直撞那就麻烦了。
可是没办法,她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信芳放心,就你这个耳垂,谁看了都要夸一句福旺。如果有人冲你笑,一定是因为羡慕和嫉妒。”
徐林里是亲眼看着他被蛰,亲眼看着他耳垂肿起来的。
还帮忙涂了好几次醋呢。
不过,哪怕已经看过,如今再看还是觉得超好笑。
尤其是他还想瞒着不让孩子知道。
怎么可能瞒得住吗?
“我也没想一直瞒。放点毒血,消消肿,没那么夸张就可以了。”
徐信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可怜巴巴地去求救。
医者仁心啊。
还是阿爸最厚道,没像另外两个那样笑不停。
“老徐大夫,快用你的针筒给我抽一抽。”
抽完血,敷点药,消肿比较快。
再拖一拖,等孩子们睡了再出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要是恢复得好,就能消得七七八八了。
阿爸为保住面子所做的挣扎和努力,徐木兰一概不知。
她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蜂蛹好好吃!阿嫲,再给我分一点吧!”
几只小手排成排,通通掌心向上,一副雏鸟讨食的可怜样。
“不行,这东西太补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当心夜里流鼻血、发高烧。”
伍竺鹓态度坚定。
哪怕是被孩子拽住了衣摆,不依不饶地撒着娇,也坚决不心软。
“非要现在多吃一点也行。那等下取活蛹的时候,你们就不能吃了。自己选吧!”
“啊?那,那我等一下再吃好了。”
徐木兰一秒都没有多犹豫,立刻收回了手。
另外几只手也缩了回去。
蒸蜂蛹好吃,活蜂蛹更好吃。
鲜鲜嫩嫩的,放进嘴里一吸,立刻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