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那是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珠钗晃动,步步生莲,而其长相更是风华绝代,哪怕是看多了美女的阮氏,也不禁怔了下,更别说那一身的富贵与雍容。
她的出现,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矮了一截似的。
什么叫天地之别,这就是。
“参见贵妃娘娘——”一翻行礼。
看到阮氏施礼,贵妃快一步的扶起了她:“你就是谨王妃吧?呵呵,快起来,以后看到我就不必行此大礼了,我才长你一岁,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贵妃这般可亲,阮氏倒是愣了下,接而喜上眉头:“这哪行啊,您可是贵妃娘娘。”
“有什么关系啊。哪位是夏青夫人啊?”说着,贵妃张望着。
提到夏青,阮氏脸色就有些冷,就见夏青走了过来施了个礼道:“夏青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看到夏青时倒讶了下,接而眼底是充满了好奇:“你就是夏青?”
“是。”
贵妃上来打量着她,越是看眼底越是好奇,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子,长得并不出彩:“听义弟说起过你。”
义弟?夏青
心头奇怪:“不知娘娘的义弟是谁?”
一旁贴身服侍的姑姑答道:“贵妃娘娘的义弟便是封家的封轩少主。”
不止夏青惊讶,就连阮氏也露出一脸的不敢置信,阮氏试探的问道:“贵妃娘娘认得封家的人?”
贵妃点点头,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封家在一天前也已归降了朝廷吗”
阮氏瞪大眼看着这贵妃嘴角那看起来似笑非笑的笑弧,封家也归降了朝廷?这可能吗?封家啊,那可是有着足以对抗朝廷实力的封家,归降?她听着总觉得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娘娘说的可是真的?”阮氏显然有些不信。
“这种事我能说笑吗?”面对阮氏的质疑,贵妃有些不高兴了。
“不不,妾身并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夫君才归降,封家却在一天前也归了降,她本以为二家会在战场上见,这会却都入了朝廷……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夏青目光微垂,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身着红披的少年,那样的肆意,那样的张狂,又是那般的孩子气,可却在那天山中,她让他离开时,他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如今,他也来到了京城吗?
她以为,她与他再次见面时,应该是在战场。
贵妃看着这阮氏心里暗附:这阮家虽然是六大家族之一,可这阮氏嫡女看了还真让人以为是庶女,虽看着一身的富贵,可举手投足里并没有嫡女该有的风度,反倒是这乡下女子,她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但整个人干干净净,看着颇为舒适。这样一想,贵妃笑道:“皇上啊挺喜欢谨王爷的,所以就派我来看看瑾王爷的内眷们可是有什么不习惯,有需要的地方就尽管跟本宫说好了。”
说着,贵妃就坐到了上座,浅笑看着她们。
“皇上给的已经很多了,妾身们哪还有什么要求啊。”阮氏忙说道。
“这人呐,多多走动走动,
才能认识,才能熟悉起来,择日不如撞日,皇上今个请了瑾王和瑞王用午膳,本宫也就请二位妹妹进宫赏赏花,吃个午膳吧。”贵妃带笑看着二人。
阮氏一脸的惊喜,而那夏青,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不过二人都谢了恩。
贵妃收回了打量着二人的视线,目光落在一旁的应母身上,这个妇人从方才起就一直愤愤的看着这夏青,自她说了要请夏青阮氏二人进宫赏花用膳,这妇人的目光看着夏青像是要挖出个窟窿似的,从她的衣着打扮看来,应该也是有些地位吧,她不禁开口问道:“这是?”
应母见贵妃突然问到自己,马上扬起笑脸,讨好的道:“民妇是瑾王的母亲——”
贵妃扬了扬眉:“原来是老夫人,倒是失礼了。”说着对一旁的宫人道:“还愣着什么,去给王爷的内眷们准备软榻。”
应母脸上一喜,她这是也能进宫吗?就听得贵妃对着夏青和阮氏笑说:“二位妹妹请吧。”
应母脸色一僵,接而恨恨的看着夏青,进宫,那是普通老百姓的奢望,不知是要修了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本来今天进宫的人应该是她才是,如果竟然让这么一个贱蹄子去了,如果不是她儿子,这个女人能有今天吗?
像是注意到了应母恶毒的目光,夏青转身看了她一眼,只是这么一眼,应母便慌的低下了头。
走在面前,但也一直注意着周边贵妃,嘴角有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这个瑾王府后院,似乎也与后宫一样,挺热闹的。
所谓软榻,就是一个大的车撵,只不过其奢华程度让人惊叹而已。
阮氏甚至和夏青同坐一撵都没说什么话,目光始终在宽敞的车撵内看,软垫摸上去柔软得就跟初生孩子的肌肤一样,甚至还有茶案,上面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还有散发着极为好闻味道的香炉。